半人高的石锤,正奋力推着一块磨盘大的巨石。“给俺下去!”他暴喝一声,巨石滚落,砸在山道中央,瞬间砸扁了三匹战马和五名士兵,碎石飞溅,又绊倒了一片人。
苏虎扛着丈八长枪,守在山道中段的拐角处,见副将冲来,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他扎稳马步,长枪如毒蛇出洞,精准地刺穿了副将的肩胛。“想过去?先过你虎爷爷这关!”他猛地发力,长枪一挑,将副将甩向空中,再顺势一枪,枪尖从其心口贯穿,鲜血顺着枪杆流下,滴在地上的霜珠上,染红了一片。
副将一死,敌军彻底乱了阵脚,纷纷掉头想逃。可山道狭窄,前后拥堵,只能任由宰割。苏虎的长枪如游龙穿梭,每一次挺刺都能带起一串血花,枪尖挑飞的敌人尸体,有的撞在崖壁上,有的落在沟里,惨叫声、战马嘶鸣声响彻黑风口。
苏熊则提着双锤,在乱军中横冲直撞。他一巴掌拍飞一名士兵,双锤同时落下,砸在一名骑兵的头盔上,头盔瞬间碎裂,脑浆混着鲜血喷溅而出。“俺的锤还没砸够呢!”他瓮声瓮气地喊着,双锤横扫,将三名士兵扫倒在地,再上前一步,一锤一个,砸得脑浆四溅,崖壁上都溅上了点点血污。
雾渐渐散了,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黑风口的山道上。苏凛握着弧光刀,站在山道入口的高台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战场。他一身旧军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见有一小队骑兵想从左侧崖壁的缓坡突围,眼神一冷,纵身跃下高台。
弧光刀出鞘的瞬间,一道冷冽的银弧划破阳光,刀身泛着淡淡的蓝光。苏凛身形挺拔,步法沉稳如戍边时的军姿,一刀劈向领头的骑兵,对方举刀格挡,却被弧光刀轻易斩断刀刃,顺势劈成两半。他刀势不停,左劈右砍,每一刀都精准狠辣,军人的招式利落干脆,没有半点多余动作。一名骑兵从背后偷袭,他侧身避开,反手一刀,弧光闪过,骑兵的头颅已经滚落在地,脖颈处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军袍。
陆川依旧伏在崖上,指尖的毒镖所剩无几,他盯着每一个试图突围的目标,最后一枚毒镖射出,精准地钉在一名小校的咽喉上。小校捂着脖子,从马上摔下来,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半个时辰后,战斗结束。黑风口的山道上,尸体层层叠叠,战马的悲鸣声渐渐微弱,鲜血顺着山道流淌,在低洼处积成小水洼,倒映着悬崖上的枯松和散落的阳光。苏虎的长枪插在地上,枪尖还滴着血;苏熊的双锤沾满了脑浆和碎肉;秦风的双刀上血珠顺着刀鞘滴落;陆川的袖口空了大半;苏凛的弧光刀上,血迹正顺着刀身的纹路缓缓滑落,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苏凛抬手擦了擦溅在脸上的血,望向靖安郡的方向,沉声道:“收拾战场,留几个活口回去给景王报信——这黑风口,是他的葬身之地,也是咱们靖安郡的门户!”
几位当家齐声应和,声音在空旷的黑风口回荡,与远处崖壁的回声交织在一起,带着浴血后的决绝。雾彻底散尽了,阳光洒满山道,那些枯松的枝桠上,霜珠已化,却沾染上了点点猩红,成了黑风口最惨烈也最壮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