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做得天衣无缝,让他挑不出错,却只能急着等货。”
“苏虎、苏熊、李奎,明日起,带各自部下在西校场操练——别来真的!阵型故意散乱些,骑兵跑圈时放慢速度,步兵劈砍动作装装样子,兵器库里挑些锈迹斑斑的旧刀旧枪摆出来,让萧焕看到,觉得我们靖安郡的兵不过如此,既放松警惕,又暗自鄙夷,这威风不就挫了?”
“陆川、凌霜,你们负责萧焕下榻客栈的周边布防。表面上客客气气,派士兵‘保护’他的安全,实则全程监视;凌霜再挑几个嘴笨的士兵,每次萧焕问话,都故意答非所问,或者反应迟缓,让他觉得我们靖安郡的人木讷愚钝,配不上他的‘欣赏’。”
七人对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纷纷拱手领命:“属下遵令!”
苏虎嗓门洪亮:“世子放心!保证演得跟真的一样,让萧焕那老小子觉得我们就是群守着地盘的草包!”
凌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属下会让他住得‘舒心’,却处处憋得慌。”
沈砚满意点头:“记住,戏要演足,不能露破绽。既要让他心甘情愿掏家底买物资,又要让他觉得靖安郡没什么能耐,不敢对我们有过多算计——这出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七人齐声应道:“是!”随即转身离去,各自安排部署。议事厅内,沈砚望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萧焕,你的威风,该收敛收敛了。
次日一早,萧焕派去清点物资的亲信就气冲冲地回报:“王爷,靖安郡那帮人太磨蹭了!苏凛说库存堆得乱七八糟,半天清不出数,今日才核对完三成,还说人手不够,得再拖两日才能交货!”
萧焕皱了皱眉,刚要发作,又想起沈砚昨日“夹在中间难办”的模样,压下火气:“罢了,慢就慢些,只要能拿到货就行。”
吃过午饭,萧焕闲来无事,带着人去西校场查看——他心里终究对靖安郡的兵力存着几分试探。刚到校场,就见苏虎、苏熊领着步兵操练,刀劈得有气无力,阵型散乱如散沙,有的士兵还偷偷打哈欠;不远处,李奎的骑兵慢悠悠跑着圈,马蹄子踩得毫无章法,马鞍上的士兵甚至歪歪扭扭,像是随时会掉下来。兵器架上摆着的刀枪锈迹斑斑,有的枪头都弯了,一看就是常年不用的旧家伙。
“哈哈哈!”萧焕身边的副将忍不住笑出声,“王爷,这靖安郡的兵,怕不是一群庄稼汉凑的?连我们岭南军的后备役都不如!”
萧焕也跟着冷笑,眼中的忌惮彻底消散——原来沈砚的沉稳都是装的,手下的兵竟是这般草包,难怪要死死守着中立,根本没胆量掺和战事。他转身就走,心里越发笃定:靖安郡不过是块没牙的肥肉,只要自己拿下北方郡县,回头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回到客栈,萧焕想问问周边防务,拦住一名巡逻的士兵:“你们世子今日有何安排?”
那士兵愣了半天,挠着头支支吾吾:“世、世子……好像在清点东西?小人、小人不知道……”
旁边另一名士兵更离谱,萧焕问他“城防粮草够不够”,他竟答:“够、够吃的,今日午饭有馒头……”
凌霜躲在暗处,看着萧焕脸色越来越沉,强忍着笑意——这木讷的模样,果然戳中了萧焕的鄙夷点。
萧焕气得拂袖回房,心里暗骂:沈砚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难怪他不敢站队,就这能耐,也配让自己“欣赏”?
而靖安王府内,苏凛正拿着清点清单汇报:“世子,已按您的吩咐,把两成临期物资混进了第一批货里,萧焕的人没看出来,还在催着快点清完。”
沈砚端着茶,慢悠悠道:“不急,再拖一日,让他多等会儿。校场那边呢?”
苏虎拍着胸脯:“放心世子!兄弟们演得别提多像了,萧焕那老小子走的时候,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肯定觉得我们是草包!”
沈砚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要的就是这效果。等他付了定金,拿到掺了次品的第一批货,还得对着我们感恩戴德——这威风,挫得够彻底了。”
此刻的萧焕,还沉浸在“靖安郡不堪一击”的判断里,压根没察觉,自己每一次的鄙夷和放心,都在一步步掉进沈砚精心织好的网里。
第三日午后,萧焕的亲信提着沉甸甸的精铁和香料定金赶来王府,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这几日被靖安郡的磨蹭劲儿耗得没脾气。
苏凛慢悠悠核对完账目,才对沈砚点头示意。沈砚故作歉意地对萧焕的亲信笑道:“让各位久等了,郡里办事规矩多,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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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信皮笑肉不笑:“沈世子客气,只求尽快交货,我们王爷还等着物资北上呢。”
“放心,第一批货已经备好。”沈砚拍了拍手,苏虎、苏熊领着人推着几十辆马车过来,车上物资包装整齐,乍一看毫无破绽。萧焕的人草草检查了几箱,见都是压缩饼干和泡面,便挥手放行——在他们眼里,靖安郡的人笨手笨脚,根本没胆量搞鬼。
装车时,苏熊故意“不小心”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