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来对付平南郡,后果不堪设想。
而靖安郡的城楼上,沈砚正听着斥候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凌霜站在一旁,问道:“世子,要追吗?”
“不必。”沈砚摇头,目光望向落马坡的方向,“陆承渊吓破了胆,萧焕元气大伤,他们翻不起什么浪了。”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让他们活着,比死了更有用——西南诸郡,该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了。”
落马坡的硝烟尚未散尽,平南郡太守府的书房内,李宗义正伏案疾书。案上摆着一方上好的端砚,狼毫笔饱蘸浓墨,他手腕翻飞,字迹遒劲却带着难掩的恭敬,每一笔都透着深思熟虑——这封信,将决定平南郡未来的命运。
“沈世子台鉴:落马坡一役,幸得世子运筹帷幄,赠予震天雷之利器,方破萧焕、陆承渊两万残兵,保平南郡一方安宁。世子之谋略,鬼神难测;世子之利器,威慑四方。昔日听闻世子守靖安、斩藩王,尚以为传言夸张,今日亲见,方知世子实乃西南之柱石,天命所归。”
写到此处,李宗义停笔,抬手擦了擦额角的细汗。窗外传来士兵清理战场的脚步声,那惨烈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若不是沈砚提前报信并送来震天雷,此刻的平南郡早已生灵涂炭。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写道:“自今日起,平南郡全体官员百姓,愿唯世子马首是瞻,听凭调遣。郡内粮草、兵丁,世子若有需用,尽可开口,平南郡定当倾尽全力,绝无二话。”
写完正文,他又在信末附上清单:上等粮草万石、精铁千斤、白银五万两,另选良马百匹,作为臣服的献礼。落款处,他郑重地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太守大印,将信纸仔细折好,装入一个描金锦盒中。
“陈武。”李宗义唤来亲卫统领,将锦盒递给他,“你亲自将此信送往靖安郡,务必亲手交给沈世子。记住,态度需谦卑,不可有半分怠慢。”
“属下明白!”陈武双手接过锦盒,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转身带着两名心腹,快马加鞭朝着靖安郡疾驰而去。
三日后,靖安郡议事厅内,沈砚正与凌霜、苏凛商议后续布防。秦风快步走入,手中捧着一个描金锦盒:“世子,平南郡李宗义派人送来了书信和贡品清单。”
沈砚抬手示意,秦风将锦盒放在案上。他打开锦盒,取出信纸,缓缓展开。看完信后,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将信纸放在案上,目光扫过贡品清单,语气平静却带着掌控一切的笃定:“李宗义倒是个识时务的人。”
苏凛上前一步,道:“世子,李宗义臣服,意味着我们在西南又多了一处屏障,粮草和兵丁也能得到补充,这对我们后续稳固势力极为有利。”
“没错。”沈砚点头,转头对凌霜道,“传我命令,收下贡品,回信给李宗义,告诉他,只要平南郡安分守己,听我调遣,我保平南郡长治久安。另外,让他密切监视萧焕和陆承渊的残余势力,一旦有动静,立刻汇报。”
“是!”凌霜应声领命。
沈砚再次拿起李宗义的书信,指尖摩挲着“马首是瞻”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从守住靖安郡,到斩孟珏、杀苏瑾,再到借李宗义之手重创萧焕和陆承渊,如今又收降平南郡,西南的棋局,正一步步朝着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西南诸郡,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宰。”沈砚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议事厅外,阳光正好,靖安郡的街道上一片祥和,百姓们安居乐业,丝毫不见往日的战乱阴霾。而这安宁的背后,是沈砚布下的一张张棋局,是青鸢卫的利刃,是震天雷的威慑,更是他那颗掌控全局的雄心。
萧焕带着仅剩的三百亲兵逃到了西南边境的黑风谷,这里山高林密,易守难攻,是昔日岭南军的隐秘屯粮地。营地扎在谷底的破庙里,篝火微弱,映着士兵们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连日奔逃,粮草断绝,不少人脚上磨出了血泡,眼神里满是绝望。
萧焕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攥着半块干硬的饼子,却一口也咽不下去。他看着营地里涣散的士兵,听着远处传来的狼嚎,心里的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五脏六腑。“若当初我不贪那点算计,联手孟珏谨慎攻城,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他猛地将饼子摔在地上,声音嘶哑,“沈砚!我与你不共戴天!”
旁边的亲兵小心翼翼地劝道:“王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在此蛰伏,联系旧部,总有报仇的机会。”
萧焕冷笑一声,眼底满是戾气:“报仇?谈何容易!李宗义臣服沈砚,平南郡成了他的屏障,其他郡也定然对他俯首帖耳。”他顿了顿,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沈砚也并非无懈可击——他的火铳、震天雷定有损耗,青鸢卫也不可能时时防备。我们只需派人潜伏进靖安郡,找到他的兵工厂,一把火烧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与此同时,陆承渊逃到了自己的封地湘南郡边境,却不敢进城——他怕沈砚的刺客追杀,更怕手下的将领看到他惨败的模样不服管教。他带着几十名亲卫躲在一座废弃的庄园里,整日饮酒消愁,头发一夜白了大半。“败了,彻底败了。”他举着酒壶,喃喃自语,“沈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