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云州十六郡的军备动向——你刚从应天过来,熟悉那边的情况,务必多留意赵瑜新派官员的动作。”
周凯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上前领命:“末将定不辱使命!”秦风也随之抱拳:“请世子放心,黔南关绝无差池!”
“靖安郡是后方基地,粮草、军械皆存于此,必须万无一失。”沈砚看向陆川与李奎,“陆川,你率一万靖安军驻守郡城,负责治安与粮仓守卫;李奎,你统筹后勤,确保各关隘的粮草、箭矢供应,不得延误。”
“末将遵令!”二人齐声回应。
最后,沈砚的目光落在李嵩与张恒身上,指尖划过三关之间的缓冲地带,语气稍缓却精准点出关键:“李嵩,你的三千轻骑兵战力精锐,本是机动核心,但需明说——目前马匹缺口极大,按大衍‘一人双马’的标准,现有3120匹仅够一人一马,还差2880匹,暂无法支撑全范围长途奔袭。”
李嵩脸色微变,上前半步,抱拳时指节泛白:“世子明鉴!无备用马轮换,骑兵持续作战能力大减,若遇敌追击,恐难脱身!”身旁的张恒也补充道:“属下已让马夫每日加喂黑豆养马,但缺马之事确实掣肘战力。”
沈砚颔首,指尖重重点在舆图上镇南关与苍梧关之间的落马坡:“临时调整部署——你二人率骑兵驻扎落马坡,此地靠近水源便于养马,每日分三队巡查两关之间十里隘口。遇小股来犯之敌,依托地形先以箭雨袭扰,再冲锋歼灭,绝不做远距离追击;同时登记马匹信息,优先给精锐骑手配优质马,李奎需协调郡城铁匠铺,三日内给所有马匹钉好新掌,待后续马匹补齐,再恢复全域机动。”
67岁的周霆抚着花白胡须,沉声补充:“落马坡地势平缓,易守难攻,老夫曾经守镇南关时,曾在此设骑兵前哨,确实适合临时驻扎!”
沈砚再扫过舆图,指尖重重一点:“诸位记住,布防核心是‘稳’——镇南关固守、苍梧关与黔南关策应、靖安郡兜底、轻骑兵依托地形机动,形成闭环防御。三日内,各部队务必到位,加固工事、清点军备,有任何异常,立刻传信于我!”
“遵世子令!”十五位将领齐齐抱拳,声音震得营帐顶的尘土簌簌掉落。周霆看着沈砚年轻却兼顾全局的模样,花白的胡须微微颤动,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这世子,既有魄力又懂变通,比当年的自己更具领军手腕。
将领们轰然领命后,依次转身退出营帐,甲胄碰撞的铿锵声与脚步声逐渐远去。周霆走在最后,路过沈砚身侧时,忽然驻足,抬手抚了抚花白胡须,压低声音道:“世子,落马坡虽适合驻马,但需提防漠北细作窥探,老夫已让凌云带一队斥候,明日一早便去坡周边布哨,确保骑兵营地安全。”
沈砚颔首,语气带着敬意:“有老将军考虑周全,我更放心了。”周霆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粗糙纹路带着常年握刀的厚茧,是战场岁月的印记,随后便带着周虎等人大步离去。
营帐内仅剩沈砚与苏凛、秦风、李奎三人,烛火摇曳中,沈砚弯腰凑近舆图,指尖落在云州与黔南关交界的青枫坪:“秦风,周凯新归降,虽有战意,但需防他麾下旧部人心不稳,你在黔南关多留意些,若有异动,可直接处置。”
秦风抱拳应道:“世子放心,属下已安排心腹校尉融入周凯部队,每日报备动向,绝无差池。”
“李奎,”沈砚转向后勤主管,语气严肃,“骑兵钉掌、各关防御物资补充,需优先调配,尤其是镇南关的床弩与火油,三日内必须到位。另外,漠北那边的筹备需秘密调拨粮草,从靖安郡粮仓走暗库通道,别让外人察觉。”
李奎从怀中掏出账本,笔尖在纸上飞快滑动:“属下明白,暗库现存粮草足够支撑交易筹备,床弩已让军械营加班赶制,明日就能送十架去镇南关。”
苏凛一直沉默而立,此刻忽然开口:“世子,轻骑兵缺马之事,是否需从靖安郡现有马匹中抽调一部分应急?”
沈砚摇头,指尖划过舆图上漠北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不必,靖安郡的马是后方储备,动了反而引人怀疑。再过些时日,漠北会‘送’来三万匹良马,到时候不仅能补齐轻骑兵缺口,还能组建一支新的重骑兵部队。”
苏凛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不再多言——他虽不知世子具体谋划,却深知其行事向来算无遗策。
沈砚抬手揉了揉眉心,目光扫过舆图上的应天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赵瑜那边,让周凯的斥候多盯着,他用一群庸官理政,不出半月必出乱子。我们只需守好防线,做好筹备,等漠北的怒火燃起,云州的机会就来了。”
三人齐齐抱拳:“遵世子令!”
营帐外,夜色渐浓,镇南关的烽火台燃起第一簇篝火,火光顺着城墙蔓延,映亮了士兵们巡逻的身影。远处的落马坡方向,已有骑兵开始搭建营帐,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一场关乎西境格局的布局,正悄然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