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响,脚步杂乱无章。安道林急得跺脚:“将军!两千对四万,必败啊!”周霆尚未开口,沈砚已催马向前,玄色衣袍在晨光中翻飞,右手一扬,一柄怪异武器骤然出鞘——正是凤翅镏金镋,镋头两侧凤翅呈弧形展开,边缘带锯齿状倒钩,中间镋尖细长如矛,整体造型既非刀枪也非斧钺,透着股陌生的威慑力,挥动时带起凌厉破空声。周霆捋须的手猛地一顿,眼神骤缩,周凯也瞳孔微张,握枪的手不自觉收紧——他们竟从未见过沈砚使用这般武器,更不知他还藏着如此战力。
沈砚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不必劳烦周凯,这几个,我来处置。”
话音未落,沈砚的战马已迎上乱军。李蛮见来人年轻,狞笑一声挥刀劈向面门,招式刚猛却毫无章法。沈砚侧身避开刀锋,凤翅镏金镋顺势横扫,左侧带倒钩的凤翅精准勾住长刀刀柄,猛地一扯便将刀夺飞,同时镋尖如毒龙出洞,直接刺穿李蛮咽喉。李蛮双眼圆睁,喉咙里发出“嗬嗬”声,轰然倒地气绝,镋尖抽出时,鲜血顺着凤翅锯齿纹路滴落,更显狰狞。周霆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他早知沈砚深藏不露,却未想其近战搏杀如此狠厉。
王夯见状怒吼着挥斧砸来,斧风呼啸震得人耳膜发颤。沈砚提缰让战马跃起,凤翅镏金镋自上而下斜劈,镋头带着千斤之力砸在斧柄上,直接将斧头震成两截,随即手腕翻转,右侧凤翅锋利的边缘划过王夯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王夯捂着脖子倒在血泊中,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周凯呼吸微滞,手中长枪险些握不稳——这柄怪异武器在沈砚手中,竟比刀枪斧钺更具杀伤力。
城头的赵粗、孙莽见状双眼赤红,怒吼着提枪冲下城头,要为同伴报仇。安道林吓得脸都白了,死死拉住牛虎:“将军!别让他们去!这沈世子的怪武器太狠了!”牛虎却被怒火冲昏了头,一把推开他:“怕什么!给老子上!”
赵粗、孙莽并肩冲向沈砚,枪尖一左一右直刺要害。沈砚不慌不忙,凤翅镏金镋舞动如梨花,镋杆横扫格开赵粗的枪,同时镋头旋转,凤翅倒钩勾住孙莽枪杆猛地一扯,孙莽重心不稳向前踉跄。沈砚顺势前倾,镋尖精准刺入赵粗独眼的眼眶,直透颅脑。赵粗惨叫一声倒地,孙莽刚稳住身形,凤翅镏金镋已调转方向,镋头凤翅死死锁住他咽喉,沈砚手腕发力,直接拧断其脖颈,尸体软倒在地。
前后不过一炷香,四名偏将尽数被沈砚斩杀,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城门下,鲜血染红了地面。凤翅镏金镋上的血迹顺着鎏金纹路缓缓流淌,怪异的造型配上染血的模样,看得人心头发怵。周凯望着沈砚的背影,眼神里满是震撼——他从未想过,平日温和的沈世子,出手竟如此干脆狠辣。
城头瞬间死寂,牛虎脸上的横肉抽搐着,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双腿竟有些发软,死死盯着沈砚手中那柄怪异的染血武器,喉结不停滚动。安道林脸色惨白,颤声劝道:“将军!快开城!沈世子战力滔天,咱们根本不是对手!虎符必定是真的,再抗下去,城破人亡啊!”
牛虎盯着城下血泊中的尸体,又瞅着沈砚手中滴血的凤翅镏金镋,终于怂了,粗声下令:“开……开城!”沉重的城门“吱呀”作响地缓缓开启,牛虎带着安道林和几名瑟瑟发抖的亲兵等候在城门内,见沈砚勒马立于尸身旁,眼神冰冷如霜,竟吓得不敢抬头,生硬地拱了拱手:“本……本将军恭迎沈世子、周将军入城!”
安道林连忙躬身补充,声音都在发颤:“末将安道林,见过二位。城内已备好营房与粮草,恳请大军入城暂歇。”
沈砚抬手用镋杆抹去凤翅上的血迹,眼神扫过牛虎和安道林,没有多余言语,勒马示意大军入城。身后四万将士队列整齐,迈着沉稳的步伐进城,周霆和周凯紧随其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今日一战,他们才算真正认识了这位靖安军世子。
入城后,牛虎虽表面恭顺,却总在营帐内焦躁踱步,安道林坐在一旁捻着胡须,眼神闪烁:“将军,沈砚此人心思深沉,又手握重兵,咱们留在城内迟早是祸患,不如……”他压低声音,附在牛虎耳边低语,无非是趁夜偷袭、卷走沈砚“宝物”跑路的盘算。牛虎听得眼睛发亮,拍着大腿道:“好!就按军师说的来!听说他从靖安郡带来不少奇珍异宝,今晚三更,咱们先抢了宝贝再溜!”
两人不知,他们的密谋早已被沈砚安插在营帐外的亲兵听了去。沈砚端坐于临时帅帐内,凤翅镏金镋斜靠在桌旁,鎏金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对身旁的周霆和周凯道:“牛虎匹夫贪财,安道林奸猾,留着终是隐患,今夜便除了他们。”
周霆捋须颔首,语气沉稳:“世子妙计,老夫自当配合。”他早已知晓沈砚擅长用计,靖安军能以少胜多稳扎靖安郡,全靠他步步为营的谋划,只是今日亲眼见其挥镋斩将,才知这世子竟是智武双全。周凯也点头附和,眼神里仍残留着震撼——他向来敬佩沈砚的谋算,却从未想过,这位以智计闻名的世子,武力竟也如此骇人。
沈砚指尖轻叩桌面:“牛虎贪财,我已让人在军备库放了些从靖安郡运来的玉器、锦缎当诱饵,故意让他的亲兵瞧见;安道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