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名蹙眉的南方籍士兵——他们捧着干粮饼,难以下咽。他不动声色地转身,再次进入帅帐,从空间取出大米、鸡蛋和碎肉,用布包裹好带出,递给火头军:“再煮几锅蛋炒饭,多放些蛋。”火头军接过布包,只当是藏在储备里的精细粮食,立刻忙活起来。
一炷香后,金黄油亮的蛋炒饭端了上来,米粒颗颗分明,裹着蛋香和肉香。“南方的弟兄们,尝尝这个。”沈砚递过一碗,语气平和。那几名士兵接过,扒了一大口,眼眶微微发热——离家多日,竟能在行军途中吃到热乎的米饭,还是如此精致的蛋炒饭。“谢世子!”几人齐声道谢,低头吃得狼吞虎咽。
周凯端着绿豆汤凑到周霆身边,望着这一幕笑道:“伯父你看,世子的储备竟能保存得如此新鲜,大热天还有冰块,真是奇了。”周霆捋须颔首,眼神赞许:“他心思素来缜密,想必是有特殊的保存法子,这般细致,将士们怎能不心服?”两人只惊叹于储备的神奇,从未想过背后另有玄机。
不远处,刚收编的前云安城残部更是激动,捧着香辣烤土豆吃得满嘴流油。他们以前跟着牛虎,顿顿粗米咸菜,如今不仅顿顿有肉,连零食般的烤土豆都能管够,看向沈砚的眼神里满是死心塌地的追随,没人好奇这些吃食为何能如此新鲜、种类繁多。
半个时辰后,休整结束。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手里还攥着沈砚从帐内取出的密封肉干当干粮。大军再次启程,脚步声整齐有力,比休整前更显气势。沈砚骑着战马走在前方,凤翅镏金镋斜挎身后,帐内未清空的物资已被他悄然收回空间,没人知晓,这位世子的“特殊储备”,藏着一个无人能懂的秘密。
大军行至青狼岭深处,两侧山壁陡峭,林木茂密,风穿过林间发出呜呜的声响,透着几分诡异。周凯勒马警惕地扫视四周,沉声道:“此处地势险峻,恐有埋伏。”话音刚落,山顶便响起一阵清脆的哨声,紧接着,箭矢如雨点般从两侧山林射下,落在大军前方的空地上,溅起阵阵尘土。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声清脆却带着傲气的女声从山顶传来,随即,一千余名身着粗布劲装的山匪手持刀枪,从山林中涌出,迅速占据两侧高地,将靖安军前路堵住。
为首的是一名红衣女子,身形挺拔,腰间挎着一柄弯刀,长发束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凌厉的眉眼,肌肤是健康的蜜色,眼神桀骜如孤狼——正是青狼岭山匪头领楚昭雪。她手持长枪,居高临下地望着下方大军,语气嚣张却不见丝毫怯懦,一千名山匪在她身后列阵,竟比寻常乱军多了几分章法。
周霆眉头微蹙:“不过一群山匪,也敢拦我靖安军?”周凯早已提枪在手,请示道:“沈世子,末将愿带五百人,将这群山匪剿灭!”
沈砚抬手制止,目光落在楚昭雪身上——她虽身着匪装,却身姿矫健,眼神中除了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不似寻常打家劫舍的悍匪。他勒马向前,凤翅镏金镋斜指地面,语气平淡:“青狼岭乃云州腹地,我军奉令驰援云州,尔等拦路,是想与朝廷为敌?”
楚昭雪冷笑一声,长枪指向沈砚:“朝廷?当年我父兄被贪官诬陷,满门抄斩,若不是逃入青狼岭,早已成了刀下亡魂!这乱世,朝廷护不了百姓,倒不如我自己占地为王!”她话音刚落,身后山匪便齐声附和,气势汹汹。
沈砚眸色微动,已知她并非作恶多端之辈,只是被逼落草。他手腕一转,凤翅镏金镋扬起,带起凌厉风声:“若你能接我三招,我便饶你等性命,还可帮你洗刷父兄冤屈;若接不住,便率全体山匪归降于我,如何?”
楚昭雪眼神一凛,她见沈砚年轻,本未放在心上,可瞧他一身气度与手中怪异武器的威慑力,又不敢小觑。思忖片刻,她咬牙道:“好!一言为定!若我输了,全体弟兄任凭将军处置!”
话音未落,楚昭雪便提枪跃下山坡,长枪直刺沈砚面门,招式迅猛,带着破风之声。沈砚不闪不避,凤翅镏金镋横挡,镋头凤翅精准锁住枪尖,手腕发力,竟将长枪稳稳按住。楚昭雪惊怒交加,奋力抽枪,却纹丝不动,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第一招。”沈砚语气平静,手腕微微一松,楚昭雪借力后退数步,虎口发麻。她不敢再轻敌,调整气息后,弯刀出鞘,一长一短双武器齐出,招式刁钻地攻向沈砚周身要害。沈砚凤翅镏金镋舞动如风,镋杆横扫格开弯刀,镋尖轻点化解长枪攻势,每一招都恰到好处,既不伤人,又能稳稳压制。
“第二招。”沈砚话音刚落,凤翅镏金镋突然加速,镋头凤翅擦着楚昭雪的弯刀划过,将刀鞘击飞,同时镋尖停在她咽喉前一寸,寒意刺骨。楚昭雪浑身一僵,握着长枪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甘。
“还要比第三招吗?”沈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没有丝毫傲气,反而带着几分审视。楚昭雪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又看了看身后整齐列队的一千名山匪,终是弃械认输:“我输了!”
山匪们见状,纷纷骚动起来,却被楚昭雪喝止:“都住手!愿赌服输!从今日起,我们归降这位将军!”她转身对沈砚拱手,语气虽仍有倔强,却多了几分敬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