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柳三被韩烈一剑刺穿胸膛,临死前还瞪着眼睛,像是在可惜没吃够火腿肠;韩烈也浑身浴血,身边只剩不足两千士兵,可他怀里,还揣着那个装自热米饭的空盒子。
就在韩烈喘着气,想着终于能向沈砚要“管够”的美味时,城外传来震天的呐喊——沈砚率领八万靖安军,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韩头领,辛苦你了。”沈砚骑在赤焰火龙驹上,凤翅镏金镋直指韩烈,嘴角带着笑意,“谢谢你帮我收拾了柳三和罗彪,省了我不少力气。”
韩烈脸色惨白,指着沈砚:“你……你得兑现承诺!给我管够的自热米饭、泡面、火腿肠!”
“承诺?”沈砚挑眉,让人搬来一箱压缩饼干、一箱泡面,扔在地上,“喏,给你。不过,你现在还有命吃吗?”
靖安军一拥而上,韩烈的残部毫无还手之力,纷纷扔下武器投降。
沈砚站在广场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投降的起义军,又看了看地上的食品箱,忍不住感慨:“我真是太善良了。只给他们一人试吃,没让他们手下跟着眼馋到发疯,还让他们为了口好吃的拼个你死我活,比直接攻城杀人仁慈多了。”
周霆在一旁嘴角抽了抽——世子这“善良”,确实够特别的,也就他能把挑唆自相残杀,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沈砚下令:“打开粮仓,给百姓发放粮食。这些‘军粮’也分一些给老人孩子,让他们尝尝鲜。愿意参军的青壮,以后军中管够这些;不愿参军的,发放路费回家。”
荆阳城内的百姓捧着香喷喷的泡面和自热米饭,个个欢呼雀跃。谁也没想到,平定战乱的,竟然是这些“从没见过的吃食”。
沈砚站在城头,看着城中渐渐恢复秩序,再次满意地点头:“果然攻心为上,还不用费多少兵力,我可太善良了。”
而远在应天府的赵瑜,得知沈砚用“吃食”就拿下了荆阳城,气得砸碎了心爱的玉佩,眼底的杀意更浓——沈砚这狗贼,不仅威望越来越高,手段还越来越阴损,留着他,迟早是个大患!
荆阳城内一片祥和,百姓们捧着分到的泡面和自热米饭,街头巷尾满是欢笑声。沈砚站在县衙大堂内,正看着手下清点缴获的物资,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鸽哨。
他抬眼望去,一只通体乌黑的信鸽盘旋两圈,稳稳落在廊下的鸽架上。守在一旁的亲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小铜管,取出里面卷得极细的麻纸,快步呈了上来。
这是沈砚安插在应天府皇宫内的暗卫专用信鸽——通体无杂色,飞行速度快,且只认荆阳城内这一处鸽架,保密性极高。沈砚接过麻纸,展开时指尖能感受到蜡封的余温,纸上是暗卫特有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记着赵瑜近几日的一举一动。
“世子,应天府有消息了?”周霆见沈砚神色微动,上前问道。
沈砚没应声,目光扫过纸上的内容,嘴角起初还带着一丝淡然的笑意——赵瑜因他用“吃食”轻松拿下荆阳,气得砸碎了三块玉佩,在紫宸殿怒吼了半个时辰,还摔了御膳房刚端来的燕窝粥,这些都在他预料之中。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最后几行字上时,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冷。
纸上写着:“……陛下怒极,言‘沈砚狗贼,仗着民心兵力,日渐嚣张,不日必反!待其平叛疲惫,朕便遣人擒之,剥其皮抽其筋!顺带将其靖安郡那点家眷拎至京城,男为奴,女为婢,看他九泉之下还敢不敢忤逆朕’……”
“家眷”二字,如同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刺中了沈砚的底线。
他捏着麻纸的手指缓缓收紧,指节泛白,原本平整的麻纸被揉出深深的褶皱,边缘几乎要被捏碎。大堂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到冰点,周围的亲卫和将领都察觉到不对,纷纷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
沈砚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杀意,可那股冷冽的气息却如实质般扩散开来,让站在一旁的周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知道沈砚护短,尤其是对靖安郡的家眷——那是他年少时相依为命的亲人,也是他经营靖安郡多年,视作根基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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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良久,沈砚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刺骨的寒意,“赵瑜,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缓缓抬眼,眼底的平静早已被浓烈的杀心取代,那是一种压抑到极致后爆发的狠戾,比面对漠北铁骑、面对起义军时,更添了几分决绝。他抬手,将揉皱的麻纸扔在火盆里,看着纸张迅速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世子……”周霆小心翼翼地开口,他从未见过沈砚露出这般模样。
“周霆,”沈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你说,一个连旁人软肋都想拿捏,连妇孺都想用来泄愤的皇帝,还有必要留着吗?”
周霆心头一震,连忙道:“世子,赵瑜虽暴戾,但眼下我们还需先平定南方起义军,不可贸然树敌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