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陈宽麾下的五千人,连日守城加赶路,早已身心俱疲,此刻听闻能好好歇一觉,个个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新加入的弟兄们,帐篷都已分配妥当,被褥也都是晒过的,赶紧回帐歇歇脚,缓解缓解疲劳!”沈砚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营地,清亮又贴心,“后勤队会随时待命,有需要热水、吃食的,随时可以说;要是洗漱用品用不惯,或者想多领点随身食物,也都能去后勤处登记!”
陈宽闻言,心中又是一阵暖意。他本以为结盟后便要立刻筹备行军,没想到沈砚竟如此体恤士兵,知道他们需要休整恢复。他转头对身边的陈安道:“沈世子年纪虽轻,却懂得体恤下属,跟着这样的主将,弟兄们才能心无旁骛地打仗。”
陈安连连点头,看着士兵们三三两两回帐篷的身影,笑道:“可不是嘛!以前咱们守城,哪有这般安稳的休整机会?现在有热饭吃、有暖被盖,还能踏踏实实歇着,弟兄们的士气肯定能涨一截!”
沈砚走到周霆身边,少年人脸上带着几分随性:“老将军,磨刀不误砍柴工。新弟兄们累坏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后续无论是平定南方叛乱,还是北上京城,都能更有底气。”
周霆捋着胡须赞许道:“世子说得极是。士兵是军队的根本,养精蓄锐才能打胜仗。你这般体恤下属,难怪将士们都愿意为你效命。”
营地很快安静下来,只有巡逻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轻手轻脚地在帐篷间巡视,生怕打扰到休息的弟兄。新加入的士兵们大多钻进了帐篷,有的直接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很快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连日的疲惫在温暖的被褥和安稳的环境中,终于得以释放;有的则拿出刚领到的面包和火腿肠,小口吃着,补充体力后再慢慢睡去;还有几个年轻士兵凑在一起,小声研究着牙刷和牙膏,互相学着怎么用,脸上满是新奇。
陈宽和陈安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带着几名亲兵,在营地中慢慢走动。他们看到靖安军的士兵们或卧或坐,神情放松却不失纪律,没有丝毫混乱;看到后勤兵们有条不紊地收拾着物资,给需要的士兵添热水、补食物;看到周凌云、周凌峰等后辈,正和他们麾下的年轻士兵交流着行军的趣事,气氛融洽得如同多年的战友。
走到营地边缘的溪流旁,还能看到几个士兵正用新领到的牙刷洗漱,薄荷味的牙膏泡沫随着水流飘走,他们一边洗一边说笑,脸上满是清爽。陈宽想起自己刚拿到洗漱三件套时的好奇,忍不住笑了笑——这些“异世之物”,不仅实用,更在不知不觉中拉近了两军的距离。
沈砚也没闲着,他带着亲卫,挨个帐篷查看情况,偶尔掀开帐篷帘,轻声询问士兵们是否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遇到有士兵对压缩饼干的吃法有疑问,他还会亲自演示,告诉他们可以泡水吃,也可以直接嚼,方便快捷。
“世子,这压缩饼干泡水后还挺软糯,比干嚼好吃多了!”一个士兵笑着说道,脸上满是感激。
沈砚笑了笑:“你们觉得好用、好吃就行。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来找我,不用客气。”
一圈巡视下来,看到士兵们个个都能安心休息,沈砚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中军帐。他没有立刻躺下,而是拿起衡阳城周边的地图,仔细研究起来——休息是为了更好地出发,接下来的行军路线、作战计划,还需要和周霆、陈宽等人好好商议。
帐篷外,晨光正好,微风不燥。营地中一片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鼾声和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交织成一幅安稳祥和的画面。五千新加入的弟兄在温暖的被褥中恢复体力,八万靖安军士兵养精蓄锐,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征途,积蓄着力量。
陈宽站在自己的帐篷前,望着远处“靖安军”的旗帜在阳光下飘扬,心中一片坚定。他知道,这场休整过后,他们将踏上一条充满荆棘却也满是希望的道路——推翻暴政,报仇雪恨,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而他,将与沈砚、与这支日益壮大的军队一起,并肩走到最后。
安稳的休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当夜幕降临,当晨光再次亮起,这支凝聚了人心与力量的大军,便将向着新的目标,奋勇前行。
日头升到正中,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营地,休息够了的士兵们刚伸着懒腰走出帐篷,就被一股霸道的香气勾得挪不动脚——远处的空地上,早已架起了数十个烧烤架,炭火燃得正旺,滋滋作响的烤肉滴着油珠,落在炭火上溅起阵阵火星;旁边的大铁盆里,麻辣鲜香的小龙虾堆成了小山,红亮的外壳裹着浓郁的汤汁,蒜蓉、十三香两种口味飘出截然不同的香气;后勤兵正从密封的冷藏箱里搬出一箱箱啤酒,冰镇后的瓶身凝着水珠,打开时“嘭”的一声,泡沫喷涌而出,清爽的麦香混着肉香、虾香,弥漫了整个营地。
“开饭啦!今日加餐——烧烤、小龙虾、啤酒管够!”沈砚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营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雀跃,“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今日大出血,让弟兄们好好解解馋!”
这话一出,营地瞬间沸腾起来!士兵们眼睛瞪得溜圆,看着那些红亮的小龙虾、油光锃亮的烤肉,还有冒着寒气的啤酒,个个激动得摩拳擦掌,排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