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钥匙扣——那是之前沈玥给他挂的小老虎挂件，此刻在晨光里泛着小小的光泽。“嗯，去楼下那家早餐铺看看，他们家的豆浆和包子都新鲜。”
“等我一下！”张清鸢眼睛弯了弯，像只找到了同伴的小馋猫，立刻转身往卧室门口跑，拖鞋蹭着地板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我跟你一起去！我刚好想喝他们家的热豆浆，还要吃豆沙包！”
沈砚看着她匆匆跑回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站在门口停下了脚步，顺手把玄关的灯关掉，只留着那缕晨光照明。
没两分钟，张清鸢就跑了出来。头发已经简单地用一根黑色发圈束成了低马尾，碎发被她随手捋到耳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小巧的耳垂。身上多套了一件浅卡其色的薄开衫，袖口被她攥在手里，大概是着急，领口还微微歪着。她一边快步走向玄关换鞋，一边低头整理开衫的纽扣，指尖有点笨拙地扣了两下才扣好。
“好了好了，走吧！”她换好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抬头看向沈砚，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晕，眼神亮晶晶的，像盛了清晨的阳光。
沈砚目光扫过她微歪的领口，抬手轻轻帮她理了理，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脖颈，带着一点微凉的触感。“领口歪了，”他语气自然，像对待家人一样随意，“早上有点凉，穿这件刚好。”
张清鸢的脸颊莫名热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小声说了句“谢谢”，眼神飘向一边，落在玄关的鞋柜上，那里还摆着沈玥昨天随手放的草莓发卡。
两人并肩走出公寓门，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沈砚按下一楼的按钮，电梯缓缓下降，轿厢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轻微的呼吸声，还有电梯运行的低沉声响。
张清鸢靠在电梯壁上，忍不住又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声音轻软地问：“沈砚，你知道昭雪和玥玥想吃什么吗？昨天她们还念叨着要吃泡芙当早餐呢。”
“记得，”沈砚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笑意，“早餐铺旁边就有一家甜品店，我会绕过去买，顺便给她们带点新鲜的草莓挞，应该合她们的胃口。”
“哇，你想得好周到！”张清鸢眼睛亮了亮，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她们要是知道有草莓挞，肯定会开心坏的。”
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清晨的微风从楼道口吹进来，带着点凉意，却格外清新。沈砚率先走出去，顺手替张清鸢挡了一下电梯门，等她走出来才松开手。
“走吧，早点买回来，她们也该醒了。”
“好！”
两人并肩走在小区的石板路上，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边的灌木丛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光。偶尔有早起的邻居路过，笑着打声招呼，沈砚一一回应，语气温和，张清鸢则跟在旁边，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空气里满是清晨独有的惬意与温馨。
早餐铺的蒸汽裹着食物香气扑面而来，刚出锅的包子暄软饱满，褶子上沾着细密水汽，肉包的油香、菜包的清爽、豆沙包的甜润缠在一起，勾得人食指大动。沈砚清点着品类让老板打包：“肉包六个、菜包四个、豆沙包五个，油条十根、煎饺两斤、烧麦一笼，豆浆八杯，甜咸各半。”
张清鸢盯着玻璃柜里的糯米糍，拽了拽沈砚的袖子，高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肩头，利落又精神：“砚哥，加四个糯米糍，再拿三块红糖发糕，妈上次吃着说合口。” 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甜品店，“去拿泡芙和草莓挞，昨天跟老板留了新鲜的，昭雪和玥玥肯定馋这个。” 说话间顺手抽了几张一次性手套塞进沈砚口袋，指尖动作麻利。
沈砚笑着点头，付完钱接过沉甸甸的油纸袋，边缘浸出点油光，坠得手心发沉。两人并肩往甜品店走，张清鸢主动分担了两个小袋子，指尖被勒出浅浅红印，却笑得眉眼弯弯：“买这么多刚好，上次昭雪还说没吃够。”
“她俩胃口是越来越好了。”沈砚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我来拎，别勒着你。” 甜品店里，老板递来打包好的盒子，泡芙缀着糖霜，草莓挞上的草莓鲜红饱满，裹着亮晶晶的果胶，旁边摆着两块抹茶慕斯——不用特意说，沈砚记得苏凝雪偏爱吃这个。
拎着四大袋早餐往回走，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下斑驳光影。张清鸢跟着沈砚的脚步，随口说：“早知道开车来，拎着回去怪沉的。” 路过花坛时，她停下吸了吸鼻子：“桂花香得很，等下摘两朵回去插瓶，能香好几天。”
公寓里早已热闹起来。沈伯山被鸟叫声吵醒，换上藏青色棉质晨练服走到阳台伸展筋骨，清爽短发梳得整整齐齐，胡须修得干净利落，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格外清晰，目光瞥见楼下的沈砚和张清鸢，嘴角扬起笑意。
苏玉珠穿了件淡紫色棉麻家居服，齐肩卷发带着自然的蓬松弧度，发尾轻轻搭在肩头，走进厨房按下电水壶开关，指示灯亮起的瞬间，她回头喊：“伯山，洗漱完来喝杯温水，别空腹锻炼。”
“知道了。”沈伯山应着，转身走进洗漱间。
程月瑶和苏凝雪、沈薇陆续走出房间。程月瑶穿浅粉色家居服，利落短发贴在耳畔，衬得脸庞小巧精致，拿起茶几上的抹布擦了擦桌面；苏凝雪穿月白色针织家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