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各州府细作作乱。具体兵力调配与补给方案,还需与诸位大人细细商议。”
沈伯山颔首道:“靖安王所言极是。陛下,臣建议即刻召开军机会议,由镇国大将军、开国元帅、靖安王牵头,会同兵部、户部、工部尚书及诸位侯伯将领,商议具体部署,务必尽快拿出章程!”
小皇帝连连点头:“准奏!诸位爱卿速去议事,一定要快快拿出办法!”
沈砚与沈伯山、周霆、程定山、苏青庚等人对视一眼,皆是神色凝重——一场关乎大衍山河安危的硬仗,已迫在眉睫。他知道,接下来的议事怕是要彻夜不休,而他更需尽快将实情告知府中妻子们,让她们有所准备。
待小皇帝退入后殿,沈砚先吩咐内侍:“劳烦回府告知几位夫人,宫中议事繁忙,今夜恐难归府,让她们不必等候,好生歇息。”随后便转身与诸位大臣一同前往军机殿,殿内的灯火,在午后的天色中,早早亮起,映着一群为家国安危而殚精竭虑的身影。
而沈王府的暖香坞里,五位妻子还在等候。楚昭雪坐立不安,时不时望向府门方向:“怎么还不回来?不会真出大事了吧?”苏凝雪握着她的手,强作镇定:“别胡思乱想,军机议事本就费时间,再等等。”程月瑶默默为桌上的茶杯续着热水,林雨嫣则翻开了那本兵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张清鸢望着窗外,眉头紧锁——她们都隐隐感觉到,那来自边关的急报,绝不像沈砚安抚的那般简单。
太极殿的军机议事刚歇,沈砚便随众人移步太傅府。府中书房早已收拾妥当,成了临时的军机中枢——宽大的紫檀木案上摊开一幅巨型舆图,东境沧澜州的海岸线、西境瀚漠州的戈壁山地、云州的十三郡城与水道脉络,皆标注得一清二楚,山川河流、关隘要道用不同颜色的墨线勾勒,连水源分布、粮草囤积点、水路航道都密密麻麻标注其上。
书房内燃着凝神静气的沉香,却压不住满室的凝重。文武大臣分坐两侧,武将们身着甲胄,甲叶碰撞间偶尔发出清脆声响,文官们则捧着文书,眉头紧锁。太傅沈伯山端坐主位,手指按在舆图中央,沉声道:“方才在宫中只定了大致方向,如今需把每一处细节敲定——东西两境同时告急,半点差错都出不得,既要守住东境临海,也要稳住西境靖西,兵力与补给的衔接是关键。”
镇国大将军周霆上前一步,手掌拍在东境沧澜州的临海关位置,声音洪亮:“东夷擅水战,两千艘战船围城,需靖安王亲自挂帅,带精锐轻骑、重骑与步战营,既能守城也能反击,断其登陆后路。”
沈砚颔首,指尖先点在东境,随后移向云州方向,目光沉凝:“东境部署如周将军所言,我带30万靖安军主力驰援,轻骑五万归周凯、赵玮统领,重骑八万由李奎、张恒节制,双戟步战营五万仍交陈宽、陈安兄弟,余下十二万步兵随我坐镇临海关;周凌云、周凌峰任前锋,率一万精锐骑兵先行驰援,加固滩涂防线。”
话音一转,他指尖落在云州的望海城,语气加重:“西境这边,岳鹏八兄弟率30万靖安军走陆路驰援靖西关,我另有一计——需调云州严沧老将军一家的20万望海水师,与岳鹏八兄弟水陆同行,互为呼应。”
这话一出,满室皆静。程定山手持打王杖,疑惑道:“西境多戈壁,水师如何协同?”
“老元帅有所不知。”沈砚指向舆图上云州至瀚漠州南部的水道,“云州望海城有天然航道,沿水道北上可直达瀚漠州南部的疏勒河,再转陆路便能快速抵达靖西关。水师不仅能运送兵力,更能承载大量粮草、军械与伤药,严启海掌管水师补给,与周护粮配合,可保西境补给万无一失;且严沧老将军守云州三十年,水师七十余战无一败绩,有他们助力,西境胜算大增。”
沈伯山捋着胡须,赞许道:“此计甚妙!水师运兵运粮,比陆路快捷稳妥,还能分担岳鹏部的补给压力。”
周霆也点头:“严沧老将军是水师名将,其子孙皆精通水战与海防,有他们协同,西境不仅能添20万精锐,更能解决长途补给的难题。”
“既如此,”沈砚立刻拍板,“即刻派八百里加急,前往云州望海城通知严沧老将军!”他转向身旁的亲卫统领:“令你挑选十名精锐骑手,携带我的手令,星夜赶往云州,务必在两日内见到严沧老将军,传我指令:率全族及20万望海水师,沿望海航道北上,与岳鹏八兄弟在疏勒河渡口汇合,水陆协同,驰援西境靖西关;严启山守北港,严启河掌望海城秩序,其余族人尽数随行,严启海统筹水师与陆军补给,严峰、严岳协助老将军调度兵力器械,严望可充任先锋,历练战力。”
“末将遵令!”亲卫统领单膝跪地,接过沈砚亲手写下的手令,手令上盖着靖安王金印,墨迹未干便转身快步离去,即刻安排骑手出发。
岳鹏上前一步,拱手道:“王爷放心,末将率部走陆路,会按约定时间抵达疏勒河渡口,与严老将军汇合,协同作战。”
沈砚叮嘱道:“你与严老将军汇合后,可让水师沿疏勒河布防,防止西戎截断补给线;陆军则依托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