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点头：“少买点就行，孩子们也能吃。”沈砚立刻走过去，挑了一盒个头饱满的草莓，又选了些车厘子，仔细洗了两颗递给张清鸢，又洗了一颗递到苏凝雪手里，让她喂安之：“尝尝甜不甜，慢点喂，别呛着。”安之张着小嘴吃下，甜得眯起眼睛，小手还想再要。
苏青庚和沈伯山则在看春联和窗花，沈伯山拿起一副烫金的春联，念道：“‘春满人间福满堂，喜盈门第财兴旺’，这副好，寓意吉祥。”苏青庚点点头，又拿起几张生肖窗花：“今年是龙年，贴这个龙窗花，孩子们肯定喜欢。”两人还顺带买了些红包袋，红通通的印着吉祥图案，准备给孩子们发压岁钱。
安之拿着刚做好的龙形糖画，被苏凝雪扶着，迈着蹒跚的步子挪回她身边，小手里的糖画举得高高的，含糊喊：“妈妈！吃！”苏凝雪笑着咬了一小口，又帮他擦了擦嘴角的糖渍，揉了揉他的头发：“咱们安之真乖，自己走路拿到糖画啦，慢慢吃哦。”乐之和悦之看到糖画，也伸着小嘴要，沈砚只好把糖画掰成小块，小心翼翼地喂给她们。
采购队伍越走越庞大，推车里堆得满满当当：春联、福字、窗花、坚果、糖果、草莓、车厘子、新鲜的鱼虾肉蛋、还有孩子们的小灯笼、糖画。沈砚和苏青庚拎着最重的食材，沈薇推着推车，女眷们则各有分工：楚昭雪抱着悦之，苏凝雪一直弯腰扶着安之，时不时让他自己走两步，程月瑶时不时帮张清鸢扶一把，偶尔停下来歇口气，喝口水。
眼看日头升到中天，肚子里的饥肠辘辘提醒着该吃午饭了。沈砚看了看手表，对大家说：“前面有家家常菜馆，咱们去吃点东西再往回走，孩子们也该垫垫肚子了，安之走了这么久也累了。”李婉娘立刻附和：“正好，我也有点累了，歇脚吃饭两不耽误。”
餐馆里暖意融融，靠窗的大圆桌正好坐下一大家人。沈砚特意给张清鸢选了靠里的位置，让她能靠着椅背歇着，又嘱咐服务员多上些温热的菜，少放辣。安之被苏凝雪抱在腿上，小手还想往下滑，想自己站着走，苏凝雪按住他的小身子：“先吃饭，吃饱了再玩，不然腿腿该没力气啦。”小家伙只好乖乖坐着，小手抓着勺子等着上菜。
菜很快上齐了，清炒时蔬、番茄炒蛋、红烧排骨、菌菇汤，都是家常味道，却吃得格外香。程月瑶给张清鸢盛了碗温热的菌菇汤，又夹了块软烂的排骨：“多喝点汤，补补气血。”沈砚忙着给安之剥虾，剥好的虾仁放在小碗里，苏凝雪拿着勺子喂他，小家伙张着小嘴吃得香，偶尔还会伸手想去够桌上的盘子。
李婉娘和苏氏边吃边聊：“这家菜味道真不错，比家里做的清淡，适合孩子们吃。”沈伯山和苏青庚则抿着自带的小酒，说着往年办年货的趣事，时不时笑出声来。张清鸢慢慢吃着，看着身边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尤其是苏凝雪耐心扶着安之、喂他吃饭的样子，心里满是踏实的暖意，连腹中的小家伙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热闹，轻轻动了一下。
吃饱喝足歇了半个多小时，大家精气神又足了。沈砚结了账，一行人拎着沉甸甸的年货往回走。此时的阳光依旧暖融融的，照在身上舒服极了。安之不想被抱着，非要自己走，苏凝雪只好牵着他的小手，让他一步一摇地跟着，走两步就晃一下，沈砚在旁边时不时扶他一把，避免他绊倒；乐之和悦之被抱在怀里，手腕上的小灯笼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沈砚走在张清鸢身边，时不时扶她一把，避开路上的小石子：“累不累？要不要我背你一段？”张清鸢笑着摆手：“不用，慢慢走正好消食，你看这街上多热闹，咱们再慢慢逛两步。”
路边的摊位还在吆喝，春联福字的红色映得人心里暖洋洋的，手里拎着的年货沉甸甸的，装的都是团圆的期盼。一家人说说笑笑，脚步不快，安之的蹒跚小步、苏凝雪的细心搀扶，都透着满满的烟火气，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去——年货已备齐，只待除夕至，把这满筐的年味，酿成一桌团圆饭，暖透整个寒冬。
回到公寓，刚打开门，孩子们就挣脱大人的手，撒欢似的跑进去。安之攥着没吃完的龙形糖画，小皮鞋在地板上踏出“哒哒”的轻响，直奔客厅中央的空地，把糖画举得高高的，对着天花板喊：“灯！挂！” 乐之和悦之也跟着跑，手腕上的兔子灯笼晃出细碎的光影，两人围着沙发转圈圈，嘴里还念叨着“转转”，小风车被风吹得呼呼转，和她们的笑声缠在一起。
“慢点跑，别撞着茶几！”苏凝雪快步跟上，伸手护住差点撞到边角的安之，顺手接过他手里的糖画放在高处，“先收起来，等会儿再吃，不然黏糊糊的不好玩啦。” 安之撅了撅小嘴，却也听话，转身就去抢姐姐们的灯笼，三个小家伙凑在一起，咿咿呀呀的吵闹声把屋子填得满满当当。
这边男人们已经开始搬年货，沈砚和苏青庚拎着沉甸甸的生鲜袋走进厨房，沈伯山则抱着春联福字，在门口比划：“凝雪，拿胶带和剪刀来，咱们先把春联贴上，添点喜气！” 苏凝雪应声找来工具，楚昭雪抱着悦之站在旁边看，乐之趴在门框上，小手还想摸春联上的烫金字，被沈伯山轻轻按住：“慢点摸，别把金粉蹭掉啦，这可是龙年的好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