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傅景沉。
但大家都能自动看图说话,难道是龙兴想设计傅景沉,但是惹怒了大佬?反被教训……
灵堂里的其他人对视一眼后,吃瓜的氛围淡了,大多数人都怕自己知道太多,被傅家针对。
当然也有例外的。
谈牧惊讶:“二楼现在只看到周景然,他哥呢?傅景沉不会真中招了吧?”
他满脸兴味,恨不得冲去第一现场。
一旁也有人赞叹:“这二十万礼金花得太值了。”
“是真的值,看到了龙兴的现场,还能吃到傅景沉的瓜,希望以后这样的活动多一点。”
梁仁远原本已安排医疗团队接走木若琳与傅景沉,此刻却犹豫了,当众播了那种视频,又传出和傅景沉有关,傅景沉如果不露面,恐怕总会有一些风言风语。
不碍事,却恶心人。
他快步折返休息室。
几分钟后,灵堂内还在争议不休。龙家不信苏蘅的说辞,郑哲的人仍在煽风点火,让她给个说法。
“吵什么?”
一道冷冽的嗓音从二楼传来。
傅景沉不知何时已坐在周景然身旁,一身和之前别无二致的白衬衣,气场沉冷。
楼下,谈牧低声吐槽:“真能装,室内戴什么墨镜。”
傅景沉无碍,龙家人松了口气,越发觉得苏蘅是胡说的,龙兴除非疯了才会对傅景沉动手。
可就在此时,梁仁远走到沈明辉夫妇身边,邀请他和太太一起上楼喝茶。
沈明辉满脸惊喜,他太太倒是镇定自若。
龙家和沈家都是做建材生意的,龙家背靠郑家,规模远胜沈家,如今傅景然的态度,摆明了是要提拔沈家,这几乎侧面印证了下药的事。
有人想起来先前沈太太多次出去,还在休息室逗留许久,不免猜测,正是她向傅总揭穿了龙兴。
龙家人的脸,彻底灰败了。
他们刚刚还想追究苏蘅,甚至有几个是知晓内情的,知道龙兴打算给苏蘅下药,但那又如何,最后受伤的人是龙兴,他们就能让苏蘅吃不了兜着走。
可现在,龙兴下药的对象变成了傅景沉,那可就是天差地别。
龙家人恨不得把龙兴千刀万剐,惹谁不好你去惹傅景沉?!
郑哲表情也很难看,他将事情串联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里面还有木若琳的事,因此就以为龙兴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给苏蘅下药,结果搞错了人。
他低声吩咐:“去处理一下,龙兴做错事,当然要一力承担。”
其他几人秒懂,这件事可不能攀咬到他们身上。
苏蘅有点摸清了傅景沉的行事风格,他不会直接出手,而是要先让他们狗咬狗,再让他们一步步陷入绝境。
看看底下的反应,连龙家此时都会觉得,傅景沉没有发难,只是提拔沈家打压龙家,说明只是一时动怒,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么事后一定会四处打点、竭力补救……等到回过神才发现,赔进去的岂止一个龙兴。
Ok,那她就等他算完帐,再去痛打落水狗了。
刚好,她葬礼最重要的事情还没做呢。
苏蘅清清嗓子:“诸位,闲话少叙,今日感谢大家来参加盛阳的葬礼,还有一项特殊的悼念环节,希望在大家的见证下完成。”
自从见过宋珉川,苏蘅就生出了办仪式的想法。
她其实已经发现了,越是有钱的穿越者,系统红点越不太容易亮,像宋珉川,陆盛阳这样的是少数,大部分是谈牧这样,有钱了便不太纠结于回不回家。
亮得显眼的,要么是像之前躲债那种过得不好的,要么就是有特殊牵挂的。
她不能确定这些人穿过来多久,之前的世界还有没有家人,会不会因为失去回家的希望,又习惯如今纸醉金迷的生活,便不想回家了。她要做的,是借着今天的机会,重新勾起他们对亲人的牵挂和回去的渴望
苏蘅挥手叫来杜风,耳语了两句。
杜风一脸错愕:“这个……我在殡仪馆这么久,从没见过。”
“照我说的办。”
二楼。
“特殊悼念环节?”周景然评价:“居然还有活。”
今日一连串的变故已让他大开眼界,以至于他并没太留意傅景沉的异常。
至于墨镜……他只当是二楼光线太强,或是他哥想躲清静,他自己上课打盹时也常这么干。下药的事情他完全没在意,谁能害得了傅景沉啊,不自量力。
苏蘅手持话筒,声音饱含情感:“众所周知,盛阳是孤儿,他生前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生前他做不到,因为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死后他也很难做到,因为……”
她停顿了一下,大家都以为苏蘅要说什么人死如灯灭人一类的话。
“因为他受地府管辖……但没关系,我可以烧给他,烧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苏蘅一挥手,杜风立即带人抬上十几个被黑布遮盖的人形纸扎。
满场宾客目瞪口呆:这女人,是疯了吧?还是殡仪馆为了推销纸扎,已经忽悠到这种地步了?
杜风嘴角微抽,他发誓,这是苏蘅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