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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下第四脚(2 / 3)

里抱着的漂亮孩子,淡淡道:“你抱着公主想去哪儿?一个奴婢,就敢带着公主瞎跑,果真是没规矩。”

朱见汐忍不住心里呸一声。

你才没规矩!

皇宫里的人又多有规矩?方才那两个多嘴多舌的丫鬟不就是宫里的吗?

奶娘紧紧抱着公主,犹豫好一阵也没放下。她还是放心不下,这殿内的人她都信不过,若是她也走了,还有谁会护着公主?!

“我让你把公主放下,你没听见吗!”雨姑姑加重了语气,“太后娘娘的命令,你也敢违逆?”

“雨姑姑,奴婢……”奶娘脸色煞白。

孙太后的威势,一般人都抵挡不住,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奶娘。

正在此时,只听“哇”的一声,独属于小孩的尖利的哭声突然响起!

雨姑姑的身体骤然一僵,她正对上那双乌黑漂亮的、正不断在溢出泪珠的眼睛。公主殿下脸上满是惊恐害怕,见她靠近,还不由自主地往后缩。

奶娘咬咬牙:“求雨姑姑宽恕,公主殿下她身旁离不得人,那些个宫女不曾伺候过殿下。奴婢只是想带公主去皇后娘娘那……”

“罢了。”雨姑姑语气僵硬,“既然如此,你先照顾着公主吧,待其他人学完规矩回来,你再来接着学规矩。”

“皇后在仁寿宫觐见太后娘娘,应当没这么快回来。”

仁寿宫。

殿内熏着浓郁的沉水香,孙太后斜倚在上首的宝座上,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双目轻阖,似是假寐。

只留殿角铜漏的滴答声,衬得气氛愈发凝滞。

新封的汪皇后敛衽立于下首。她已经静立了近半个时辰,尽管两腿酸麻,却依旧维持着端庄姿态。

不知过了多久,孙太后才缓缓睁开眼,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皇后怎么还站着,哀家有些困乏,一时竟忘了。”

身旁的嬷嬷适时奉上茶盏:“太后娘娘,您近来身体不适,太医也让您多加休息。皇后又怎么会怪您呢。”

汪皇后屈膝,态度恭敬地回道:“只要母后安睡,儿臣站会儿不要紧。”

孙太后端起茶盏,语气沉了几分:“是了,皇后孝顺。只是哀家怎么听小太监来报,说你把西六宫的掌事宫女换了好几个?”

“那些宫女都是跟着哀家多年的老人,办事妥帖,皇后是觉得她们伺候得不周,还是觉得哀家选的人不中用?”

汪皇后心头一紧:“儿臣只是觉得,西六宫事务繁杂,换些年轻些的宫女,能更尽心些,绝无质疑母后之意。”

“尽心?”孙太后冷笑一声,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哀家看你是心太急了!这后宫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连各宫的人脉脾性都没摸透,就敢随意动人事、管账册?若出了差错,谁担得起责任?”

她顿了顿,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样吧,后宫的用度账册和人事调度,暂且还由哀家身边的李嬷嬷协管。等你在中宫坐满一年,摸清了规矩,再亲手接管也不迟。”

汪皇后僵在原地,指尖攥得发白。她知道,太后这“协管”,实则是不愿放权。

可面对孙太后的强硬态度,她只能伏身叩首:“儿臣……遵母后懿旨。”

——

正统十四年九月初六,郕王朱祁钰祭告天地、社稷、宗庙,正式即皇帝位,遥尊英宗为太上皇,大赦天下。改明年为景泰元年。

在此之前,王振的本宗,无论老少,都斩首示众,亲侄子王山,官至锦衣卫指挥使同知,因构陷忠良,下令凌迟处死。

妇女分给功臣之家做奴隶,甚至家中守门的人,可以免除死刑,却也打了一百杖,发配到了边疆卫所。

因王振此人,倾危社稷、罪孽深重,所以此令一出,大快人心。

只是王振一党虽除,朝堂却仍旧一片沉寂晦暗,属于大明的危机还沉沉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鞑靼三万余人入境,攻破驿堡屯庄八十处,掳去官员军旗男妇一万三千二百八十余口,马六千余匹,牛羊二万余只,盔甲二千余副。”

兵部奏报,众人纷纷沉默。

如今瓦剌是大明的头号敌人,尤其是土木堡大败后,太上皇留陷虏庭。瓦剌首领也先已经带兵南下,直逼京师!

鞑靼趁火打劫,大明却并无他法,只能命边境总兵追击一二,重点是加强防御,修补驿堡。

然而边境关隘遭受的困境还远不止这些。

“瓦剌也先阴险狡诈,逼迫太上皇写亲笔信,让我大明献粮献宝献金银,甚至屡次三番挟持太上皇到城楼下,诱胁我边关守将‘开门迎驾’!”

“若是城门一开,瓦剌大军畅通无阻,后果不堪设想!”

待王直等人说完,翰林院修撰商辂接着道。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罗通、都督同知孙安正镇守居庸关,请求圣上降下旨意,让他们务须严督官军,固守关隘,操练兵马,以备不虞。”

“并令朝廷上下知晓,如有此等文书,不问真伪,一律拒绝,勿堕奸计!若也先挟太上皇亲至,亦不可轻出!”

众臣纷纷点头应是。

于谦闻言顿了顿,补充道:“此等文书,必定为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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