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行了。”她可不愿身后跟着一串“尾巴”。
“不可。青芜那丫头好吃贪玩,你俩——”
“要不怎么叫卧龙凤雏呢!”
“……”
巷道后方有马车驶来,林溪荷提裙让至一旁。
“爹拜拜。”
“拜……?”林肇衡学她的样子扬高尾音。
送走林肇衡,后方马车驶上前来,朱轮华毂就这么擦着她的裙角而去。
林溪荷抄起拳头:“危险驾驶啊,撞到我赔死你!”
那车是文府的。
死对头绝对是故意的。
她刚想追车,怀里的荷包倏地坠地。
林溪荷忙捡起来,荷包上的绣纹是只干瘪的小猴子。这图样在古代可谓罕见。刺绣之人不走寻常路,针脚虽拙,却意趣盎然。
她对着空气挥了两拳:“回头找你算账。”
突如其来的避让,使得车身微晃。
文之序掀开车帘往后望,恰逢一束阳光穿过巷道,不偏不倚落到后方姑娘身上。
被鹰叼走发簪后,她倒是换了一支发簪。那簪子随着她的走动,珍珠明灿灿地晃动,惹人心烦。
还不如那只翠竹发簪,至少不似这般晃眼。文之序别开脸。
纤瘦的身影融进林府大门,消失不见。
车内矜贵的公子淡淡一声:“停车。”
车夫惶恐:“二公子,方才是林小姐惊了车驾,小的避之不及!”
“这是你故意撞人的理由?”
车夫跳下车,扶跪在地:“二公子,我是看那林大小姐着实可恶,我才想替二公子出气……”
文之序打断他:“她可恶那是她的事,轮不到你来多事。文七,带他去领银子。”
“是。”
“二公子恕罪!我上有老母,下有——”
文七将他架走。
吱嘎——林府大门又开了。
车身遮挡视线,只见杏色的裙角。
文之序稍稍顷身,便望见了林府大门。那扇大门采用上等紫檀,规制硬生生比文府大门阔出一圈——此乃林肇衡的手笔,连一扇门也非要压过文家一头才罢休。
巨门几乎将姑娘娇小的身影吞没。
她探出一颗脑袋:“漱石庵远吗?”
“远。”文之序脱口而出,又将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你问那儿做什么?”
林溪荷端详他。这戒备的状态,与便宜老爹一致。
那庵子有什么问题?闹鬼不成?
“随便问问。”她甩下一句,灵巧地闪进门内。
“……”
车夫和小厮都不在身边,文之序独自待着,心下茫然。
清脆的声音再度响起:“浮波桥总不远吧?”
文之序视线又重新定焦在林府大门,那只可恶的脑袋晃晃荡荡的。
“不远。”话一出口,文之序想掴自己一拳。
“你有车,能载我去浮波桥吗?”怕文之序反悔,林溪荷即刻扬起鼓鼓囊囊的荷包,“不是白坐呀,我打车付车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