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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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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荷正出神间,青芜踩着石板路跑来,老远便喊“小姐”。

她闻声回头——一串红艳欲滴的糖葫芦恰被青芜高高举起。

眼角自然而然地弯下来:“加芝麻了?”

青芜欢声道:“加了!小贩说我不懂,加芝麻会毁了糖葫芦的甜脆,我只好去酒肆央人现撒了一把芝麻——只花了一文钱,划算吧?”

“那小贩懂什么,加了芝麻的糖葫芦才有灵魂!”林溪荷嘎嘣一口,消灭一个红果。

“喏,你也尝尝。”她递过去。

“这怎么行。”青芜忙推却。小姐的吃食,丫鬟怎能同吃?

林溪荷没强求,走下桥,前方尚有两座桥未走。她便携了青芜沿着河岸边吃边逛。

一瘦一胖的主仆二人,在文之序的视野里晃晃悠悠。那姑娘每走几步,手中那串红果儿便会消减一个。

他亲眼目睹五颗果先后落入她的五脏庙,恍然间,唇齿间的清雅茶香竟被一股霸道的酸意侵占。

“又在看什么?”谢棋三两步上前,意欲探头往下望。

“一只嚵獠。”

“嚵獠?我看看。”谢棋来兴趣了,半边身子探出窗外。

文之序一脚过去,谢棋身子一歪,倒地不起,嗷嗷惨叫,天地良心,他什么都没瞧见!

那赵小姐在文之序这边吃了闭门羹,面子挂不住,携仆从往茶楼外头走。

没走几步,便迎上了一位姑娘。

赵小姐在林溪荷面前站定时,后者嘴角还沾了糖碎和芝麻。

“哟,这不是林大小姐?”她上下扫视林溪荷。

青芜山倾似的挡到林溪荷面前,全然保护的姿态。

赵大人官阶比林肇衡低了足足两级,排场倒要大上数倍。青芜望着赵小姐身后的六人仆役天团,干吞一口唾沫:她要一挑六吗?

青芜:“……小姐?”

“嗯?”林溪荷顺势将下巴搁到青芜肩膀,定定地看向赵小姐。

青芜弱了声音:“奴婢死了,想要口杉木棺材。”

林溪荷:“……”

她当即肘开青芜,让她“边儿去”,旋即挑眉睇向赵小姐,倨傲的口吻:“你又是哪位?”

赵小姐哂道:“连我都忘了?要我说,痴症犯久了,就算你醒了,神智能清楚到哪儿去?”

看来这位赵小姐认识她,林溪荷嘴里含着颗酸甜的山楂,美食当前,她不想倒了胃口,吃完再反击吧。嚼嚼嚼,她大嚼特嚼。

青芜护主:“你胡诌什么!我家小姐大病初愈,她现在比谁都伶俐!”

林溪荷不嚼了:听着倒像在说我“原本不伶俐似的”。

文林两家的婚约,本是盛京贵女一桩谈资。文二公子何等风姿,可偏偏造化弄人,他的未来夫人是个傻子。这念头长久地扎到赵小姐心尖,让她无端气闷,折辱林溪荷,成了最顺理成章的宣泄。

赵小姐拂去飘到衣袖的柳絮:“既然林小姐如此伶俐,那你可知道,文二公子此刻身在何处?”

林溪荷白眼翻的天上: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和这绿茶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

谁知,她袖口一紧,袖口出现几根肥嘟嘟的手指,袖拢下挤出来一颗胖脑袋,配合满脸灿烂的傻笑。

是她便宜弟弟无疑了。

不用猜,逃课了。

林品言往林溪荷身侧一挤,阻断了赵小姐的目光,肥硕的神躯登时变得伟岸:“我阿姐当然知道了!方才是我未来姐夫送她来的,他亲自驾车的哟,连车夫都不带的哟,我阿姐还付了他一锭银子做车费哟,这是情趣哟!”

赵小姐:“……”

此话一出,议论声压都压住了。贵重自持的文二公子俯首甘做车夫,亲自驾车送未来夫人?

赵小姐面上无光。方才她送了文之序茶和果脯小食,跑堂小二说全被那姓谢的馋虫吃了去。

难不成,文之序真对林溪荷上心?她是个傻子啊!文之序图什么?!

林溪荷的视线望向浮波桥的另一头,糖葫芦小贩身边围了孩童,草耙子上的红串串眼见着变少了。

她心头煎着,没吃尽兴。

早点儿结束口舌之争吧,林溪荷便与那赵绿茶说:“啊对对对,文之序身在何处我可最清楚了。他马上要去茅房了。你满意了么?”

赵小姐无端胸闷:“你、你辱我没关系……你竟敢将二公子一并折辱!”

林溪荷默然:我也没说错呀,皇帝都拉屎屙尿呢。

场面一时剑拔弩张。赵小姐的仆从们无人护主,大家只想看这两位金尊玉贵的小姐当场撕扯起来。

赵小姐铆足劲:“你——”

林溪荷幽叹一声:“唉姐妹,你妆花了。”

“???”

“呐,我提点你几句吧,”前世林溪荷略懂化妆,眨巴着睫毛端详赵小姐,“粉饼太厚、腮红太红、欧式双眼皮不太自然。”

赵小姐呆愣在原地。

林溪荷:“抱一丝。”古代人听不懂现代话。

她眼珠一转,回想起文之序讲话的鸟样儿,便学着他的古风腔调,说道:“姐姐这妆面,脂粉厚重,颈面异色。胭脂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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