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宿敌的妻子不能是我的吗> 阳春无意草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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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无意草木枯(2 / 2)

的草芽,野火不绝,生生不息。

垂天道府在下雪,无字山在下雪,千尺雪在下雪。

“乖乖,你最厉害,你最公正,你最高尚,乖乖,你天下第一!满意了么?乖乖?”

少女此时俯身盯着他,虎虎生威,一双眼明亮的吓人,昂着下巴居高临下地问他:“还敢吓我吗?乖乖?”

死去多日的枯草呛人眼睛,偏要惹世人落泪为它祭奠,它一生枯荣只拥有一个春天,其后是无尽的雪日,等一点猩红的火焰舔舐,化成一霎那的青烟。

怎么不算是祭拜的香火。

无人在意处,烟斗哐当一声掉落。

王从道望着她那一双生机勃勃的眼睛出神,这双眼睛没有畏惧,没有算计,没有厌恶,只有坏事得逞的洋洋得意,像只挠到人的猫。透过一双眼,她的喜怒哀乐清晰可见,此时直勾勾地看着他,小小的瞳孔里装满了他的身影。

王从道准备伸往脖颈的手像是受到了阻力,搭在了少女的腰上。

一个用力,整个春天掉进了他的怀里。

“欸欸——”

少女的头发落了他满身,和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王从道嗅着忽隐忽现的草木香,低叹出声:“不敢了——”

干嘛!李好被突然一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倒在了王从道身上,身后被胳膊死死勒住,她感到有手缠住了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头往肩膀上靠。

头发缠着头发,胸膛贴着胸膛。她甚至能听到身下人一声又一声的心跳。

这个情况有些不对劲儿罢?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裸露的脖颈处,李好缩了缩脖子,身后王从道的胳膊还在紧紧地缠,李好突然觉得她像深林里被蟒蛇缠绕的猎物,要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了。

“放开!”

她没听说过离涯君还喜好美色啊,早知道不一时冲动了,她拍打着他的肩膀,道:

“男女授受不亲,我可是寡妇,谢濯玉的寡妇。”

身下人胸膛震动,他在低低地笑,起伏愈来愈大,笑声回荡在李好耳边,她耳朵一麻,手拍打的速度慢了下来,她想到市井里有些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话本子,里面说有些男人不好少女,就好人妻。不行,得自保。

这个距离足够她拽住王从道的头发,她攥住一把头发,恶狠狠地威胁道:

“笑什么笑,再不放我揪你头发了啊。”

“哈哈哈——咳咳——”

王从道似乎终于忍不住,放开她,仰着头大笑出声,头发凌乱散落开来,舒展的腰像起伏的河流,脸又被李好抹地红彤彤,露出一双黝黑透亮的双眼,此时含着泪,湿淋淋的,不知是笑出来的还是咳出来的,看上去竟然有些慈悲的凄美。

颇有些病菩萨醉卧倚榻,生不起的半点亵渎之心。

李好晃了晃神,手脚并用爬下椅子,看了看被擦得差不多干净的手,又看了看王从道脸上的血污,有些心虚。脑袋转了几圈儿也没想出此时该说些什么缓和缓和气氛,索性不想了,反正性命无忧,就没有大事,况且她似乎也没做错什么,报复什么的一来一回,算是两清,她心虚什么?于是李好板起一张脸直白道:

“君上笑够了就起来罢,弟子饿了。”

病菩萨懒懒散散地撑手起身,簌簌流光雪散,脸上光洁如玉,长发如水流泻,只是他也不说话,就托着腮瞧她,看得李好心里毛毛的,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就看那病菩萨可怜兮兮的道:

“我讨厌妖。”

人尽皆知的事就不要说的像个大秘密,谁都看出来了祖宗。王氏前任家主,载生尊王嘉,也就王从道他爹,就是死于沅城除妖,那场妖祸本酿不成什么大祸,载生尊和空月尊谢缘一起路过,想着就顺手收拾了,没成想这就是个圈套,据说是哪个小家族出了个叛徒,与妖勾结要将全城人献祭,反正结果就是十万百姓无一人伤亡,独独死了载生尊。

死了家主,王氏大乱,那时王从道不过三岁,母亲早逝,少主之位无人给他守下,借口少主年幼,一帮族老将载生尊风流成性的堂弟王元推上了家主之位。

从此王从道常住白玉京,再没回过东州奈何天。

直到府主收谢濯玉为徒,王从道又孤身一人搬到了千尺雪,一住就是近百年。

对了,空月尊谢缘,是谢濯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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