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买明日要用的食材。
但这会儿谁也没说话,就连平日里咋咋呼呼的黄氏都没提什么。
寂然饭毕,秦宛母子三人先去洗漱,沈茂山这才带着人去了院子里。看见秦宛原本的小摊损坏成那样,老两口心里发堵。
老二媳妇在外受委屈了,只怕庭哥儿也受了委屈。
孤儿寡母的,受了罪也只能忍着。
黄氏望着二房的方向,叹了口气,嘴里嘀咕道:“早让她别出去抛头露面了,那些地头蛇有哪个是好惹的?”
没人回应。
半晌,张茂山回了屋子,第二天一早便步行去镇上打听了。
总得知道是谁使得坏。
沈言庭也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昨儿不问是因为母亲不想让他跟这件事沾上关系,但是昨晚上沈言庭越想越气,今儿一早还是带着药,借口去拾柴出了门。
系统全程惴惴不安地跟着。
它也恨那些人不长眼,本来沈言庭一家已经够惨了,这些人还非得挑事,故意刺激沈言庭。这会儿沈言庭若是作出什么过激举动,也是他们活该。
不过系统也不想沈言庭真动手,没等沈言庭下药,便自告奋勇附身到狸花猫身上,在昨日闹事的几个人身边蹲了一上午。
沈言庭很是意外,没成想系统还有这一招。
附身到小动物身上么……挺好用的。
系统打了个哆嗦,莫名感觉有点冷。
但它这一蹲,还真听到了实情。
几个混子竟然跟刘均、王易都有关系!
刘均有心报复沈言庭,王易则想借着刘均的关系进入松山书院,遂积极地出谋划策,帮刘均对付沈言庭一家。
最好对付的就是秦宛了,等秦宛赚不了钱,沈言庭连束脩都交不起,自然也就没有威胁。
臭味相投的两个人立马找来了几个混混,他们自以为事情做得干净,却不知这些算计全都经由系统,转至说沈言庭耳中。
刘均,王易。
沈言庭冷笑,果然还是他们。
刘均一日不倒台,他母亲便一日不能再去镇上做生意。于公于私,刘均都该死!
回去后,沈言庭虽然没有交代他查出来的结果,但却向母亲保证:“这段时间咱们还是避一避,要不了多久,最迟一个月,那些人便不会再来闹事了。”
秦宛无条件相信儿子,黄氏却笑得前合后仰。庭哥儿还真敢吹,秦宛也是真敢信。
黄氏是不指望这件事情能解决,做不成生意就做不成,又不是多大的事,否则她每天看着秦宛赚钱,还嫉妒得很。如今,她们总算是一样了,都在家呆着,哪儿也去不了。
可沈言庭是真没吹牛,将张维元的卷宗看明白后,沈言庭又花费些许时间就案子里面提到的事情做深入查访。
把一切该整理的事整理好后,沈言庭才开始动笔。或许是对刘家的恨意太过汹涌,沈言庭写起东西来竟然不觉得烦腻,反而文思泉涌。
可惜他读的书实在是不多,否则还能写得精彩些,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沈言庭总算是明白了。
大致的框架文章定好之后,沈言庭便带着他这份新鲜出炉的文刊找上谢山长。
谢谦一眼就看到封页上明目张胆地写着几个大字——松山文刊。
他们松山书院是依山而建,脚底下的这座山便是松山,若叫这个名,便不是沈言庭小打小闹了,而是代表整个松山书院。
几个学生搞出来的东西,能有这么大的派头吗?可看过内容之后,谢谦忽然又觉得,署书院名字也不是不行。
文刊这种东西也是新奇,之前从未有过,哪怕唯一相似的邸报,风格内容与其也有很大区别。谢谦毫不怀疑,尽管庭哥儿这一期文刊夹带私货,也依旧会在陈州文坛掀起轩然大波。
无他,这里面收录的文章实在出众,出众到无可挑剔。
谢谦甚至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作这些文章的人,一再追问这些文章是从何得来,怎么名号他竟闻所未闻,可沈言庭只说是自己偶然所得。
不这么敷衍,沈言庭也没办法解释,毕竟这些都是他从系统提供的书籍里面摘抄的绝世文章。
从山长这儿过了明路之后,沈言庭便要开始筹备发刊了。但发刊,也是得花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