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河谷边的外来者!”
有黑齿部落的战士认出了陈汉等人,惊恐地喊道,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斗。
关于“雷棍”的恐怖记忆瞬间在幸存的土着心中复苏,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
“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和长尾杂碎是一伙的吗?”
“快跑啊!那是会喷火的雷棍!”
恐慌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原本就疲惫不堪的土着队伍。
黑齿和长尾部落的战士们瞬间乱作一团,有的人想要转身逃跑,有的人则握紧武器,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岩蟒的心脏沉到了谷底,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外来者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杀出。
看他们的架势,显然是来者不善,想要将黑齿和长尾部落一网打尽。
“慌什么!”岩蟒怒吼一声,试图稳定军心,“他们只有几十人,我们加起来还有两百多人!只要我们联手,一定能打败他们!”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那些外来者的推进速度太快了,长矛队如同锋利的刀锋,轻易地撕开了土着队伍的防线。
他们的队形紧密,配合默契,一人在前刺杀,一人在后掩护,交替推进,没有给土着战士任何可乘之机。
“噗嗤!”
一名黑齿部落的战士想要冲上去用斧头劈开对方的长矛,结果刚靠近,就被旁边的一名外来者用长矛刺穿了喉咙。
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的喉咙里喷出,染红了对方的暗绿色短褂。
他圆睁着眼睛,脸上还残留着冲锋时的悍勇,身体却软软地倒了下去。
“射击!”
陈汉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他身边的十几名火枪手已经举起了“雷棍”,对准了混乱的土着队伍。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沉稳,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专注地瞄准目标,没有丝毫的尤豫。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打破了战场的喧嚣!
白色的硝烟从一名火枪手的枪口喷出,伴随着刺鼻的火药味。
一名长尾部落的勇士正举着帕兰刀想要冲上来,结果胸口突然炸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鲜血和碎肉飞溅而出。
他脸上的狰狞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强壮的身躯晃了晃,然后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砰!砰!砰!”
紧接着,更多的枪声响起,如同惊雷般在战场上回荡。
每一声枪响,都意味着一条生命的终结。
火枪手们精准地射击那些试图反抗或者逃跑的土着战士,枪口喷吐的火焰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一名黑齿部落的弓箭手想要拉开弓箭射击,结果刚搭上箭矢,就被一枪击穿了头颅,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流了一地。
岩蟒亲眼看着自己的战士一个个倒下,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深。
“杀!冲上去!和他们拼了!不胜利,毋宁死!”
独眼头人红着眼睛嘶吼着,举起手中的帕兰刀,朝着陈汉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战死,要么被俘虏,与其屈辱地死去,不如拼尽全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几名长尾部落的精锐战士紧随其后,发出疯狂的呐喊,朝着外来者的队伍冲去。
陈汉缓缓拔出腰间的弯刀,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找死!”
面对独眼头人的全力一击,他不闪不避,手腕一转,弯刀精准地劈在了帕兰刀的刀刃上。
“当!”
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火星溅得老高。
独眼头人只觉得一股巨力顺着刀柄撞过来,虎口瞬间麻得没了知觉,手臂酸胀痛麻,帕兰刀差点脱手飞出去。
他心头剧震,这外来者的力气怎么这么吓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汉已经欺身而上,弯刀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他的脖颈砍去。
独眼头人魂都吓飞了,下意识地往下一缩,弯刀擦着他的头皮削过,几缕黑发带着血丝飞了出去,头皮火辣辣地疼。
他心中一阵后怕,刚想反击,却感觉到胸口一阵剧痛。
低头看去,只见一根长矛已经刺穿了他的胸口,枪尖从后背穿出,沾满了鲜血。
独眼头人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去,只见一名外来者战士正冷漠地看着他,手中紧紧握着长矛。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只喷出一大口血沫,身体一软重重地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甘和难以置信。
周围的长尾部落战士看着这一幕,全都吓傻了,手里的武器都忘了举,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萨扬河流域的天变了。
随后陈汉缓步走到岩蟒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叫岩蟒?”
陈汉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岩蟒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陈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