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欣韵接过那把沉甸甸的钥匙,心中狂喜,脸上却做出担忧又不忍的样子。
“伯母,这……这不好吧?彦斌哥知道了会生气的……
“怕什么!”曹丽华拍拍她的手:“有伯母给你撑腰!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信得过你。你就当是帮伯母一个忙,照顾好彦斌。”
“那……好吧,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看好家的。”
沉欣韵压下心中的得意,乖巧应承下来。
等她目送曹丽华离开病房,嘴角那抹乖巧的笑容缓缓褪去,只剩下阴冷的算计。
这把钥匙,就是她撬开顾彦斌和馀婉沁生活堡垒的利器!
当天下午顾彦斌就送曹丽华坐火车离开了春城。
临走的时候也没给馀婉沁好脸色,连带着三个孩子,连颗糖都没有。
汽笛长鸣,绿皮火车缓缓驶离站台。
站台上,馀婉沁一手牵着童童,另一只手被顾彦斌紧紧握着。
顾景南和司慕辰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追随着火车离开。
童童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依偎着妈妈:“奶奶终于走了。”
馀婉沁揉了揉女儿柔软的头发,紧绷的神经并未完全放松。
曹丽华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总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顾彦斌敏锐地察觉到妻子细微的情绪,宽厚的手掌用力握了握她微凉的手指,低声道:“走吧,我们回家。”
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站台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身影迅速转身,消失在攒动的人流中。
顾彦斌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回到军区家属院,少了曹丽华带来的压抑气氛,小院似乎都明亮了几分。
顾景南欢呼一声冲进院子,司慕辰也明显轻松不少。
顾彦斌和馀婉沁重新把家里收拾了一遍,顾景南也终于能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一家人开开心心,气氛是从未有过的欢乐。
正好第二天是周末。
眼看着还有两个星期就要过年了,馀婉沁跟顾彦斌商量第二天一起去市区采买年节需要的东西。
因为收拾房间太晚,两人洗漱干净,没说两句话,馀婉沁就困倦睡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蒙蒙天光通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
馀婉沁还沉浸在睡梦中,顾彦斌却已醒来,看着身边妻子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柔软。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自己去衣柜找衣服穿。
就在他翻找衬衣时,手指在衣柜最里面的角落触碰到了一个硬质的盒子。
他有些疑惑地拿出来,是一个黑色又包装精致的礼盒,看起来不象是婉沁平时会买的东西。
他这才隐约想起,结婚那天好象是有个姓邹的医生送了婉沁一份礼物,当时人多事杂,估计是被婉沁随手塞进衣柜忘记了。
带着一丝好奇,顾彦斌打开了盒子。
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他呼吸猛地一滞,眼神瞬间暗沉下来。
盒子里静静躺着的,竟然是一件极其性感,几乎全透明的黑色蕾丝睡衣!
那大胆的设计和诱惑的材质,足以让所有正常男人血脉偾张。
他拿着那件睡衣,转头看向床上依然睡得香甜的妻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眼底迅速燃起一簇炽热的火焰。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小妻子的皮肤上,声音暗哑干涩:“婉沁,醒醒……”
馀婉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完全清醒,就被顾彦斌手里那抹黑色蕾丝晃了眼。
她愣了几秒,待看清那是什么,以及想起它的来历时,脸蛋“轰”的一下爆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这……这怎么在你这里?”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伸手就要去抢。
“邹医生她……我那天想偷偷烧掉的,忘记了,我……我去处理掉!”
她急得面红耳赤。
当时自己打开看的时候就已经被吓了一跳,才丢到角落里想偷偷处理掉。
结果因为最近婆婆一直住在家里忘记了。
真是没想到,竟然会被顾彦斌翻出来!
馀婉沁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手足无措恨不得要钻地缝里去了。
顾彦斌看着小妻子面红耳赤害羞的样子,却是心头荡漾,喉结滚动。
他动作敏捷地躲开她的手,将睡衣举高,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原本刚硬的唇角勾起一抹带着痞气的坏笑:“扔了?多可惜。我觉得……挺好看的。”
他俯身靠近,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穿上给我看看,嗯?”
“不要!”馀婉沁羞赦地拒绝,把脸埋进枕头里。
可顾彦斌哪里会放过她,软磨硬泡,缠着她不放,最终半是强迫半是哄劝的。
还是让面红耳赤的馀婉沁换上了那件令人脸热心跳的睡衣……
后果就是,原本计划早起采购的周末早晨,两人又在床上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的折腾了许久。
直到日上三竿,顾彦斌才神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