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南佳乐上午就去了舞蹈培训学校,是南司珩送去的。
虽然寰曜集团周末是不上班的,但梁凛朝也还是习惯了早起,起来之后就会锻炼,跑步,然后就是洗澡、吃早餐。
上午还去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工作,九点半的时候,南司珩就把南佳乐送去舞蹈班了。
梁公馆没有小朋友的声音总是显得安静了些,梁君茹看见梁凛朝回来又投入工作的事情,还是觉得他太过古板了些。
明明是自己的弟弟,可梁君茹却在梁凛朝身上看到了兄长的姿态。
男人离开书房,准备吃午饭的时候,梁君茹提议道:“明天你公司应该也是不上班的吧,要不要跟阿姐一起去白塔寺祈福?”
徐衍微生前总喜欢去白塔寺为梁序昌祈福,所以现在梁君茹也经常会去寺庙为南司珩和南佳乐祈福。
“阿姐信佛,我不太信,祈福这种东西远没有自己运筹帷幄来的踏实和灵验。”他常年混迹于生意场,于他而言,运筹帷幄之中,才能决胜千里之外。
他向来不信神佛,去寺庙祈福这种事情也从来没做过。
只是徐衍微生前会带着他去寺庙祈福,而徐衍微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寺庙了。
“那是因为你没有家庭,远不懂给家人祈福的意义。或许你真的应该去试试,让月老赐你一桩姻缘,你现在这样太过古板了,照这么下去,怕是要孤单一辈子的。”
因为没有自己的家庭,没有一个爱她胜过自己的爱人,所以梁凛朝才想要神明保佑家人平安的想法。
也只有成家的人才会明白家人平安,小孩健康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就像她现在这样,只希望她和南司珩能够白头到老,希望欢欢健康平安的长大,这就是她觉得最幸福的事情了。
梁君茹现在甚至觉得应该让神灵来感化一下自己的弟弟,别总是不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当一回事。
也别总是把自己困在工作中,其他的事情就什么也不管,这或许也是一种病。
“阿姐怎又提到我的事情了?”本来以为上次之后,梁君茹不会再催着他成家,谁知道这会儿又提起了。
现在每次提到他的终身大事,他也觉得十分头疼。
不管是谁来劝,那些话都不是他想听的。
“你是梁家的希望,长姐如母,现在母亲不在了,我理应为你的终身大事着想,母亲上天之灵要是知道了我对你的事情不管不顾的话,肯定也会责怪我的。”
她也希望自己的弟弟不要怪她管的太多,而是她作为姐姐,实在是担心弟弟。
“要不然阿姐为你求求神佛,看看能不能让你早些结婚。你这样整日只知道工作,跟个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她记得自己的弟弟不是这样的,只是在弟弟十九岁之后,就好像突然之间就长大了一样,变得很不一样了。
“不用了阿姐,你给姐夫和欢欢祈福就好,跟神佛要求太多,可能就要不太灵验了。至于母亲那边,百年之后我会亲自跟她老人家说清楚,不至于责怪到阿姐身上。”
最终梁凛朝还是拒绝了梁君茹的好意,他不信神佛。
梁君茹摇了摇头,觉得梁凛朝真的应该去寺庙待一待了,得让佛祖点化一番才行,要不然就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的。
之前说他还会敷衍搪塞,说晚一些找,如今这样的态度像是根本不打算找一样,说什么也不管用。
下午四点,梁凛朝去舞蹈班接南佳乐。
舞蹈班是京大舞蹈学院附属幼儿舞蹈培训学校,离京大舞蹈学院很近,就在学校的对面。
这是京市最好的培训班了,所以梁君茹才会把南佳乐送来这里。
梁凛朝进学校的时候,南佳乐还没下课,从教室外面就能听到机构的老师正在指导着小朋友的动作。
这里都是一对一对指导,一个老师带一个小朋友。
可以听得出来女孩声音很温和,也很年轻的感觉。
梁凛朝等了一会儿,几分钟之后,下课了,老师就带着小朋友出来了。
老师穿着专门训练的粉色贴身上衣和米色阔腿裤,一个侧边麻花辫,齐刘海被两个粉色的刘海夹干净利落的夹在了两边。
是她。
原来欢欢的老师,是她。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走廊身形笔直,挺拔有力,尊贵优容的气质掩盖不住身上独有的那份高贵,眉眼的敏锐锋利更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给温芷茵的第一印象就是,南佳乐的这个舅舅,身份不简单。
不过倒也正常,这个舞蹈学校是京市最好的舞蹈学校,对老师的要求也极高,一般都是不招兼职老师的,如果不是因为她获得冠军的原因,连这里的门槛都够不着。
能够被送进来的孩子大多都是出身豪门,身世很好,且都是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小朋友。
温芷茵刚想开口问是不是南佳乐小朋友的家长,小朋友就扑倒了男人怀里,“舅舅,你来了。”
“嗯,舅舅来接欢欢回家了。今天在学校乖不乖啊?”
小朋友点了点头。
梁凛朝牵起小朋友的手,视线却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