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我。”
“你想要接替我，坐上这个位置，想要真正震慑住这些天性混乱、嗜血的东西……”
绍平歌终于缓缓转过头，那双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眸看向陈涵，
“你就必须让它们，对你产生同样绝对的、刻入本能的恐惧。”
“而这种恐惧，”
他强调道，
“单靠境界上的威压，是远远不够的。”
“它们或许会暂时蛰伏，但永远不会真正服从。”
陈涵沉默了片刻，双眸在夜色中微微眯起，一丝冰冷的杀意如同出鞘的利刃，悄然弥漫开来。
“我明白了。”
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我要用杀戮……来制造恐惧。”
“用它们的血，染红这条新王登基的路。”
绍平歌缓缓摇头，他抬起手，指向下方城市中那些明灭的路灯，
“一个棒子一个红枣知道吧。”
“光是打压可不行，也得给点好处。”
“恩威并施，赏罚分明。”
他总结道，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只有这样，它们才会逐渐明白，在这座城市里，什么能做，什么……绝对不能做。”
“也只有这样……”
绍平歌的目光重新投向远方，
“你才能在这里，真正缔造出属于你的秩序。”
寒风卷过天台，将他的话语吹散在冰冷的夜色里，却深深地烙在了陈涵的心上。
绍平歌吐出一口热气道：
“好了，现在旧王和新王的交替仪式正式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