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空的规则不允许两个完全相同的个体长时间共存，尤其是……”
“涉及到耶兰德的力量。”
“嗯。”
李毅飞对此似乎并不意外，只是轻轻应了一声，表示知晓。
他甚至没有多看克洛伊一眼，抬步便欲独自朝着那座隐约传来人声的城池走去。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这般平淡的反应，反而让克洛伊微微一怔。
看着他毫不犹豫转身的背影，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喂！”
李毅飞的脚步顿住，侧过半张脸，轮廓在古老的天光下显得有些冷硬。
“你怎么……都不挽留一下？”
克洛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意和委屈。
李毅飞彻底转过身，眉头微蹙，那双金色的瞳孔里似是在思考什么。
“我们很熟吗？”
这句话像是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痛了克洛伊的心。
她先是一愣，随即唇角勾起一抹似无奈又似自嘲的弧度，轻轻“哼”了一声。
那张清秀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属于少女的气恼。
“笨蛋。”
她低声啐了一句，声音很轻。
不等李毅飞再说什么，她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
边缘处散发出点点微弱而纯净的白色光芒，那是【圣约】残余力量正在将她从这个时空节点剥离。
在身形彻底消散前的最后一瞬。
她抬起头，红宝石般的眼眸深深凝视着李毅飞那双依旧带着不解的金瞳。
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轻轻说道：
“你可是我……”
“寻找了两千年的人啊……”
尾音袅袅，伴随着最后一点白光湮灭，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李毅飞站在原地，望着克洛伊消失的地方，眉头依旧微蹙着。
风吹起他白色长袍的一角，猎猎作响。
他没有多说，径直朝着里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