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晚在一旁微笑,任文谦笑着看了一眼岑星晚说:“我一直是星晚的粉丝。”
对方大笑,接着上前和岑星晚正式握了握手,他算岑星晚的大前辈,然后对岑星晚调侃任文谦: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场合碰到他,以前无论我怎么邀请他,他都不愿意露面,星晚你的面子比我还大!”
任文谦忙解释之前是忙,对方一抬手,拒不接受,然后说:“想道歉的话,给我两首你的新歌,这样才有诚意嘛!”任文谦闻言,却一时没有回话,对方看到他的表情,马上反应过来,说:“还真有?诶,我提前预定了啊!我马上找你的经纪人来谈!”不等任文谦拒绝,他兴高采烈的端着酒杯走了。岑星晚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见任文谦看过来,马上回复正经模样,说:“他和你好熟。”任文谦无奈地点点头,“他认识我很早,成名的几首都是从我这里拿的。”怪不得认识任文谦本人。她回忆了一下这位前辈的嗓音,说:“他唱歌很有味道。”
任文谦却看她:“你喜欢他的声音?”
岑星晚点点头:“我还会唱两首呢,就是不好听。”她虽然不是五音不全,但是唱商不高,好歌拿给她唱,纯粹糟蹋。任文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有接着这个话题,拉着岑星晚去找座位坐下来。进场快半小时了,岑星晚穿着高跟鞋一直站着,都没能歇一会儿,他看着都替她累。
“最近特别忙?"坐下后,任文谦看着岑星晚斟酌地开口,“我听到一些传闻,说韩婧琳找了你的麻烦。”
岑星晚惊讶,想到一个月前的事,她表情黯淡了一下,接着点点头:“是,抱歉,没告诉你。”
任文谦张了张嘴,接着又停了下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酒杯,好一会儿说:“你不用和我说抱歉,很严重吗?”
岑星晚对他笑了笑:“已经过去了,现在韩婧琳也不好过吧。”任文谦点头:“对,她现在出门都要带保镖,不是她的,是她爸爸给她找的,只听她爸爸的话。”
韩治文对韩婧琳失去所有信任,竞然这样不给韩婧琳面子。岑星晚听了只觉快意:“那很好,韩先生这才算对女儿负责。”“你认识韩伯父?"任文谦不由问道。
“韩先生亲自替韩婧琳给我道过谦。”
任文谦脸色一沉,“到底发生了什么?“竞然劳驾韩治文出面,肯定非常严重。
岑星晚面露迟疑,任文谦坐直身体,说:“告诉我吧,不然我回去也会去打听。”
“你很关心我的事啊。"岑星晚开玩笑地说。任文谦竞然点头:“是。”
他望着岑星晚,目光真挚而专注,这目光里有脉脉的情意流淌,让他的眼睛亮得出奇。
岑星晚看了一会儿,忽然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她移开视线,说:“……文谦,你很不喜欢娱乐圈吧,讨厌这个名利场。”任文谦坦诚:“我确实不喜欢。”
他又马上说:“不过,我喜欢的人在里面,我愿意陪伴她度过所有快乐和不快乐的时光。”
任文谦说话总是这么打动人心。她抬眸看他:“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有原则的人,打破自己的原则的事,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能现在情绪上头,觉得自己可以坚持,但是时间久了,你会发现,你得到的并不值得你付出那么多。”
任文谦闻言,伸手将手掌覆盖在岑星晚的手背上,他虚虚地拢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说:
“请交给自己决定好吗,星晚?我给你写了两首歌,我决定交给沈败宇唱了,等歌曲上架那天,你能听听我的心心声吗?”那晚岑星晚点了头,她决定,如果她接受任文谦那天,她会将她和李清予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将选择权交给他。李清予前一秒说喜欢她,但是后一秒就怀疑她,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任文谦呢?
她想,任文谦会和李清予一样吗?
然而没到任文谦歌曲上架的那天,12月刚过完,岑晓薇就打电话给她,说爷爷过世了。
爷爷年事已高,没想到这么突然就过世了。岑星晚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
岑晓薇在电话里哭,说:“姐姐,我跟学校请假,我要回去看爷爷一眼。”岑星晚这才反应过来,说:“好,你在家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吴越也收到消息,生老病死的事,谁都没办法阻止,他看了看她,说:“我给你们订机票,然后和你们一起过去。”岑星晚想拒绝,吴越却摆手:“你别急着拒绝,丧事不好办,你一个女孩子过去,忙不过来。”
他说的很委婉,不过岑星晚还是听出了吴越怕她一个人回去应付不了家里的亲戚,尤其是她的父母。
真要吵起架来,吴越一个男人拉架还能做到的。赶紧赶慢,岑星晚一行人终于驾了两辆车开进了她记忆里的故乡。乡下的房子和道路隔了好几年回看,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因为是冬天,道路两排的耕田都枯败着,目之所及,天地之间全是呼呼的冷风和枯草的黑黄色。不过,当汽车靠近岑星晚记忆里的家的时候,岑星晚下车的时候,还差点没有认出来。
三层楼的楼房建立在新修的水泥马路旁边,十分气派。和城市不愿意买靠近马路的房子不同,村镇里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