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戴上,跟在任文谦的身后,低着头快步一楼大厅,穿过大门,上了李清予说好的车。
有这样一通意外状况,岑星晚和任文谦今天的约会就算泡汤了。岑星晚真的挺愧对他的,总是约不到人就算了,约到了还能出岔子。任文谦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关心这辆车把他们送到哪里。不过,他出声一问,那开车的司机就回道:“李总吩咐我们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没具体说目的地,请问你们要在哪里下?”任文谦就去看岑星晚,岑星晚抬头说:“送到星晚工作室,在…"她说了具体路名和门牌号。
司机收到之后,没有再说话。
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周金儿左看看右看看,她不敢和岑星晚搭话,而是看向了面相和善的任文谦。
“你是我家晓芮的朋友吗?"她好奇问。
她的普通话说得不好,带着乡音,不过句子不难懂,任文谦一听,理解了一下,忙对她笑了一下,说:“阿姨您好,我是晓芮的朋友,我姓任,叫任文谦,您叫我文谦就行。”
他说完,周金儿还想接话,岑星晚开口打断他们,说:“妈,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周金儿顿时低下头,支支吾吾起来,说:“我要说什么啊,我听薇薇说的,李清予跟你认识,我…”
她问东,周金儿说西,左顾而言他,岑星晚不耐烦听下去,冷声说:“那你现在就好好想想,待会儿下车后,要跟我说什么。”“我要听你实话,"她道,“即使你不跟我说,我也会找李清予求证。”周金儿顿时道:“你不是跟他分手了吗?文谦多好啊,你和文谦好好相处,不要再找清予了,他…”
岑星晚皱起眉,顾忌着有外人在,她强压下自己的怒火说:“妈,我说了,你好好想想待会儿要跟我说什么。如果只是这些的话,那我就叫人送你回老家,我自己找李清予问个明白。”
一听岑星晚要送她回老家,周金儿才意识到自己还受制于女儿,只得闭上嘴巴,只是她表情委屈,眼泪汪汪的,好似受到了天大冤枉。任文谦听着她们母女俩的对话,心里大概明白了岑星晚的家庭关系,他没有说什么,而是伸手轻轻碰了碰岑星晚。
岑星晚看他一眼,见任文谦目光温柔,带着安抚,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于是扬起脸,对他抿嘴笑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让车厢内的气氛顿时没有那么紧绷,到了星晚工作室,门口已经有人过来接他们。
他们通过员工电梯,直接进了公司。岑星晚的办公室常年没有人,但是也是每天都会有人进去打扫。
因为怕岑星晚和周金儿的对话外人不好听,任文谦表示他已经把人送到,就想先回家了。
岑星晚有些对不起他,但是现在她有事要做,不好留他,就和他说电话联络,任文谦微笑着点头,让她不要送了。
任文谦的车还在刚刚的商场里,岑星晚让小汪安排了一个司机送他,这才回到了办公室。
周金儿坐在岑星晚办公室的沙发上,好奇地四下张望,见岑星晚回来,她立刻重新规矩地坐好,低下头,捧起助理小姐姐端进来的一杯热茶。岑星晚走到她的对面,把她看了一会儿才坐下来,说:“好了,你可以说了。”
“晓芮,你和李清予为什么分手?我看他人很不错,对我还很客气…“周金儿开囗。
“砰!”
周金儿还没有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她惊恐地看着岑星晚拍在桌面上的手,指着她说:“晓、晓芮,我我是你妈一一”岑星晚瞪着她:“我明天派人送你回老家。”竞然是不想再沟通的意思。
她没有管自己的手疼,起身拿出手机,像是要给谁打电话。周金儿害怕起来,立刻站起来拽住岑星晚的胳膊,不让她打电话,说:“我听薇薇说,李清予帮了你爸爸的事,我就想知道你爸的情况,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你不告诉我,我没办法……”
她说得声泪俱下,仿佛岑星晚冷血无情让他们夫妻分离。岑星晚听得好笑,她一把推开周金儿的手,看着她说:“薇薇就和李清予见过一面,哪有他的联系方式?你偷看我的手机?”岑星晚的手机一向不会随便乱放,但是如果是在家里,她也有疏忽的时候。周金儿一听岑星晚不信,马上道:“是薇薇的,我有照片,可以作证!'她作势要给她自己偷拍的照片,“薇薇说,是你有一次晕倒在李清予家的时候,她给你打电话,李清予给她的。”
岑星晚看到周金儿的照片,又听到这样一番经过,顿时厌恶地看她:“不是薇薇主动给你的吧?”
周金儿顿时不敢和她对视,收起自己的手机,说:“我、我…”岑星晚就知道这个女人,永远把妻子的身份摆得比妈妈还高。如果作为一个陌生人,她无所谓别人到底想成为好妻子还是不想成为为孩子奉献的妈妈。只是如果周金儿不想成为妈妈,那就也不要从她们身上获取亲情,当个一般的亲戚就行。
“你对得起薇薇吗?她多信任你?你缺什么,她都自己掏钱给你买。我给她的零花钱并不多,她自己存起来舍不得花,全给你花了。”岑星晚指着周金儿耳朵和脖子上的金耳饰和金镶玉项链,“这些都是薇薇给你买的吧,岑煜明一辈子没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