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比盛炫更能维持冷静,她望向盛炫:“你这做岳丈的,从此更须如履薄冰。女婿位极人臣,圣眷正浓,你这泰山大人若行差踏错,非但不能增光,反是给他招祸。”
“需记得,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往后当差行事,更要谨慎本分,方是长久之道。”
盛炫闻言,心头一凛,那股子燥热欢喜顿时凉了半截,忙躬身道:“母亲教训的是,儿子定当谨记。”
此时,在碧纱橱后,明兰正拿着绣绷做针线,将外间话语听了个真切。
她低着头,针线却慢了下来。心中暗忖:“大姐姐此番,真真是鲤鱼跃了龙门。郡夫人————那可是了不得的尊荣。”
明兰想起小时候大姐姐带着她看书写字,逼着她踢毽子运动,不禁为大姐姐高兴起来。
她又想起林栖阁那位,往日仗着父亲宠爱,没少让大娘子气受,如今恐怕得被压一头吧。
她心中一叹,这和她没有关系。
她小娘卫小娘生了弟弟之后,她本以为小娘会振作起来,可惜还是那副不争不抢的样子。
若非她时常去卫小娘院中,长栋恐是会更加瘦弱。
她这里正心下沉吟,却听盛弦已经离开了寿安堂,祖母唤她出来:“明儿,躲在那里做什么?也出来替你大姐姐高兴高兴。”
明兰忙放下绣绷,款步走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浅笑,柔声道:“孙女是为大姐姐欢喜。”
“只是想着,大姐姐如今身份不同,咱们自家人在一处说话更要仔细,莫要给人留下话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