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指节无意识地叩击着结满冰花的玻璃,窗外的雪粒子打在杨树枝上,发出细碎的簌簌声。
“团长,各营冬季拉练方案都核定好了。” 林秋白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鼻尖冻得通红,手里捧着的牛皮文件夹上还沾着未化的雪沫,“三营那边想把越野距离再加五公里,说是要赶超一营的纪录。”
成斯年转过身,军大衣在肩背处拉出硬朗的折线。
他接过文件夹,头也不抬的开口,“告诉三营长,” 他的声音带着西北风沙打磨出的粗粝,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他先把新兵的防冻疮药膏配齐了再说。咱们是打仗的队伍,不是拿人命填虚荣的。”
林秋白猛地立正:“是!” 转身时军靴在水泥地上磕出清脆的响声,却在门口顿了顿,“团长,嫂子这回可是受大委屈了”
成斯年身体一顿,钢笔尖在文件上洇出个墨点。
“知道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波澜,但合拢文件夹的动作却比平时快了半拍,“晚点把夜间岗哨的布防图送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