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
“正要谢韩兄。”
薛向拱手行礼。
两人寒喧之际,萧芳芳却眉尖微蹙,拉住韩枫衣袖,娇声道:“好端端的,怎地非要见这陌生人?扰了我与你湖上清游。”
韩枫轻轻抚弄萧芳芳如云发丝,“”芳芳,你可知对面是谁?”
“我才不管是谁,人家眼中只有郎君。”
萧芳芳瞥了薛向一眼,轻哼道:“此人相貌平平,年纪还大,郎君理会这样的人作甚?”
“芳芳,昨夜,你与我品评当今诗道大家,对一人赞不绝口。
如今真人就在眼前,怎么还不认识了呢?”
韩枫笑道。
“呀,他是悲秋客!”
萧芳芳一愣,随即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不可能,绝不可能,大名鼎鼎的悲秋客,听闻是个俊俏郎君。”
韩枫笑道,“诗文是从心里发出的,又不长在脸上。
我贤弟来寻我,必然有事,莫闹莫闹”
“不嘛。”
萧芳芳不依不饶,依旧痴痴缠着韩枫,手指轻点他胸口,娇声道:“既是悲秋客,才华必然惊人。
既要我放你与他叙旧,那便叫他做一首诗,我看他是不是真有才华。
或者,是郎君根本就骗人,不愿意陪人家了,胡乱指人说是悲秋客。”
韩枫怜惜美人,正是浓情蜜意时,只能冲薛向摊手,“只能劳贤弟一展高才。”
薛向心中怒意翻腾,但有求于人,也只强行收心敛性,送目四望,朗声吟道,
“十里春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诗声一出,湖风仿佛都静止了。
霜华、青丝、鸳鸯、明月,意境交织,直击心弦。
萧芳芳一怔,团扇滑落,眼框倾刻盈泪。
她低声喃喃:“只羡鸳鸯不羡仙是笑我痴情,还是怜我身世,郎君,可怜我流落风尘,不配与郎君共度韶华,今生也只能徒羡鸳鸯了”
萧芳芳自伤身世,泣不成声,飞身跃上岸去,蹬蹬跑了。
韩枫连声叹息,“贤弟你还真是诗才无敌,三言两语,就弄得芳芳这般模样,可苦了我,又不知要哄多久。
对了,贤弟你来寻我,必有缘故,说来我听听。
能帮忙的,愚兄没有二话。”
当下,薛向便将他的遭遇说了。
才听一半,韩枫起身,整顿衣衫,冲薛向躬身致歉,“怪我,怪我,贤弟家遭逢剧变,我还放任芳芳胡闹,有罪有罪。
贤弟放心,此事,我既然知道了,定然不会让你平白受屈。
半个月间,必然有消息。”
韩枫此话一出,薛向心里立时托底。
“多谢韩兄,只是半个月太久了,久则生变。”
薛向道,“他们所谓的证据,都是假冒的,绝无我的签名、笔迹,必无实证。
我想在这一二日间,便有结果,韩兄可能办到?”
韩枫皱眉,“纵然是我,要协调各方,也要时间。
何况,有些关节疏通起来,颇费辛苦。”
薛向取出一方玉匣,“此正为韩兄嘱托我于福地中,所取之物,现赠予韩兄。”
韩枫勃然色变,推回玉匣,“贤弟当我是何人,韩某认你为兄弟,何故如此相辱?”
薛向道,“韩兄误会了,办事总要花销,韩兄虽不缺钱货,但缺奇宝。
若有此物为引,未必不能从速。”
韩枫这才止住怒容,“也用不着此物,我想想,张老,赵老,王老,对找王老,他的胞弟王中丞正管着第三殿,但要打动王老,还得从延年益寿的宝货着手。
现在就是要采买,恐怕也来不及啊。”
“此物可行否?”
薛向取出一个玉瓶,开启瓶塞,顿时奇香流溢,不多时,湖面上,老鱼跳波,一片白浪。
“万年灵乳?”
韩枫瞪圆了眼睛,“若有此物,事成矣。
最多两日,贤弟之困必解。
这一二日间,贤弟可静等消息。
这些世家子,简直太不象话了,人走茶凉就完了,竟然还株连家人。
贤弟尽管出手,只要你不擅杀府君,天大的事儿,愚兄替你担了。”
韩枫是性情中人,总是记得,试炼界时,他独自面对紫级魔怪,落于下风,险些被逼捏碎文箓戒。
危急关头,正是薛向不顾危险,出手吸引紫级魔怪注意,才助自己得脱险境。
“如此,多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告辞。”
薛向腾身而起。
“拿回去。”
韩枫将装了玉质书卷的玉匣扔给薛向,薛向一挥手,玉质书卷倒飞而回,“韩兄,你拿去玩儿吧,我看了几天,也没看明白个四六。”
说罢,乘坐魔毯,遥遥腾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