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悄然的变异了。
起码，这两人看自己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亲切与温和。
而他那本来很久都没有出现的“未来预言”，也在这一刻，猛烈地弹了出来。
那是他自己，忽然被一群龙血战士包围的场景，那是他最终倒在枪炮下的画面，而在画面的背后，是金毛那张看起来笑呵呵，却带着冷漠的脸！
“背叛了吗？”嘶哑难鸣的音符，在空气中被奏响，也让巴伦猛地抬起头来。
他听到了何塞的声音，不止是他，所有人都听到了何塞的声音。
如果说，刚刚的何塞所发出的声音，是一种很平淡的人声一一这实际上并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一种早就设置好的合成音一一他就是利用这种方式，跟别人交流的。
而现在，他终于发出了自己的声音，那种嘶哑的、古老的语言，那种带着纯粹和兽性的言语，缓缓发出！
“你们，在背叛我吗？”
何塞好象在询问，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回复，在场可没有人能听得懂他那晦涩的古代文本，刚刚的发言，也不过是金毛为了让他能够和人们交流，送给他的语言编译器罢了。
可现在，这个机器都被锁死了，何塞知道，他已经被金毛抛弃了！
连交流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未来的绝望，让何塞失去了一切还要解释的心思。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依靠着自学的那点咒文，想要活得好一点而已，所以他选择了跟政府合作。
这样的合作，刚开始还是不错的，他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甚至都不需要太过冒险，就能获得更高的地位，他活得很开心。
所以，何塞没有利用自己的情绪控制能力，去扰乱这个国家，他朴素的价值观告诉他，自己对别人好的话，别人应该也会对他好。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被所有人依靠，所有人都和他关系很好的感觉，让他很舒服可现在，一切的现实以及未来的画面，都在告诉他，他所认为的真心换真心，其实只是个屁而已！
这群政客，哪里在跟他真心换真心？只有利益关系，和那近乎于无的关联罢了！
“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啊！原来，什么温情、什么自由，都不存在啊———”何塞呢喃自语中，跟自己完成了和解。
于是，古奥森严的咒语，从他的嘴里缓缓地浮现了出来，“伟大的魔神嘉波啊—我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一切，现在，是我的选择了！”
他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了下去，但是他的身躯，却在这一刻猛然的绚烂起来。
之前嘉波就承诺过他，如果他选择换取知识，身体就会快速的衰老，之前他换过一次，而现在，面对着教廷的威胁、面对着阿美莉卡官方的背叛，他要再换一次！
苍老的面容下，是一颗有些遗撼的心脏，“知识之恶魔嘉波，我要许下我的诅咒，诅咒背叛我的人，他和他的家族，都将成为被知识抛弃的人！”
“即便这一次我死了，诅咒也将应验！”面对着眼前的“宗教法庭”，他恶狠狠的说道！
这就是超凡时代，任何选择都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