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达撇嘴:“……你俩累不累?”
以前要是有人告诉他看书抄书是消遣,他高低得喷那人一脸口水。
但就从他当了这个老大之后,他们这哥七个里面就有三个是这样的人。
谢二,小五,还有小六,这仨一个赛一个的喜欢看书。
就说小六去坐牢的那阵子吧!
天降血雨,冰凌子,还找人给他传话让他给送书进去,说太闲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作为拜把子兄弟的老大,他绝对不会惯着。
他给拉去了一马车的书,小六出来之后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他会办事!
萧达不信邪的自己也拿着书看了看。
那天夜里,他整夜无梦啊!
沈书凡让人把东西都装上马车,看看时辰道:“到点了,你们保重。”
萧达道:“你也是。”
谢陆明也道:“保重,小六,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沈书凡翻了个白眼并转头钻上马车。
沈书凡的马车走远了,萧达揽着谢陆明的肩膀问:“刚刚你让小六给你办啥事儿他用白眼仁剜你?”
“小孩子别瞎打听。”谢陆明直接拒绝并把萧达的大手扒拉开。
萧达不乐意了:“说谁小孩子呢?我可是你们的大哥,必须得告诉我!”
“哦,我让小六把我调去有山有水的地方当官。”
“……你在想屁吃,我看小六也想去,他自己都去不成,你还是别做这白日梦了!”
谢陆明不想理会这个家伙,都告诉他真话了,他还当自己在做梦,当即怼道:“你懂个屁!”
萧达过来要和谢陆明说个明白:“哎,谢二,你敢骂我,你给我站住,说我什么不懂?”
“白日梦你懂吗?”
“……”
谢二这家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的话都有些让他听不明白了。
好好的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再看看已经离开京城的小六,萧达有点落寞。
“谢二,以后咱们俩去吃花酒的时候你出银子呗?”
“你的呢?”
萧达摊摊手:“都给小六了,早知道我得留点儿的,那小子一点也不和我客气一下。”
谢陆明脸色一变:“……我的也给了,都夹在书里了。”
“……”
他们俩,成了穷光蛋了。
当时就是寻思着小六要去定安府受罪,心一软就把银子都给出去了。
这会子才反应过来,他们俩花啥啊?
别说吃花酒了,就连平时的吃喝都得完全收着,等支撑到下个月的俸禄发下来才行。
沈书凡坐在马车上。
沈庆远用胳膊扶在马车靠近车窗的位置说道:“你和车御史在说话的时候,有不少探子都看到了,还有皇宫那边的,要不要处理一下?”
在京城里那些人虽然混迹在人群里,但想找出来还是不难的。
沈书凡摇摇头:“不用,我想那位姑奶奶选这个时候让车御史来送我,就是为了让人看到。”
否则不可能早不来晚不来的,偏偏选在他出城的时候赶过来。
萧达和谢陆明与他的关系在京城人尽皆知。
但车御史也选这个时候来,就是故意的。
“为啥?”沈庆远挠挠脑袋。
他怎么想也没想明白有啥好处啊!
小六这就要去定安府当知县了,此时把关系摆出来除了吸引皇宫那边的仇恨,并没有别的用处吧。
沈书凡拿出车御史给的东西。
吃的点心,喝的茶叶,还有衣服。
衣服是两件大棉袍。
棉袍的衣兜里面有两封信,除了有车御史所说的那封给他同乡的信,还有一封是很秀气的字体写的。
“侄孙凡哥儿,见字如面,本该亲自去送你上任,我府内前几日有黑衣人找麻烦,伤到了腿,无大事,休养些日子即可,却错过了咱们祖孙俩见面。
还有,谢谢你收了姑奶奶给你准备的东西。
盼归,保重。”
“看了就知道了。”
沈庆远接过信看了三遍,眉头皱的更高了:“那天夜里……没去车御史家啊。”
当时是小六安排的,让他们在那几天分别去几家二品大员的家里转悠转悠。
没杀人,也没打人,甚至有好说话的人家连手都没动。
他们就是扮成黑衣人,向他们借了些粮食和蔬菜,还有懂事的给了些银子,也收下了。
那天还有另外一伙人也在办这事儿。
事后还特意打听了,那伙人也与他们这边一样,去的人家都是有选择的。
彼此算都是好商好量的,甚至这些日子都没有传出来消息。
但车御史家他们确实都没去。
因为事儿就是沈庆远带着人干的,他很清楚!
沈书凡勾了勾唇:“所以,车御史和这位姑奶奶是很有想法的人啊!”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在这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