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仪又响了,这次是长安方向的指针在狂转:不对慕容雪的血脉共鸣突然增强,像是在召唤什么。她抬头看李云飞,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反常,公主从不无故哼歌
李云飞握着黑铁刀的手紧了紧。
远处突然飘来一串宫铃响,清清脆脆的,像极了慕容雪从前在唐宫后院摇的那串,叮铃,叮铃,穿过万里风雪,撞进他耳朵里。
该回长安了。他把热汤喝光,哈出一口白气,阿雪的歌,从来不是平白无故唱的。
北疆的风雪渐渐歇了,黑铁刀上的字在雪光里泛着暖光。
远处,葬刀谷的断刀林里,有柄生了锈的小匕首突然动了动——那是当年李云飞十二岁时,偷偷塞给哥哥的定情信物,说等哥哥回来,要拿它换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