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瑶心情大好。
“走，桃红，我们再去挑两本书。”
“是。”
这次，尧瑶选得更仔细了些，也随性了不少，找了几本可能有用的书，还选了点笔墨纸砚，没想到结账时吓一跳。
她随手挑的两支不同粗细的毛笔、两刀宣纸和一根带着点香味的小墨条，加起来竟然要三十三两银子。
要知道，钱家两位小姐的月钱才十两。
尧瑶来了之后，三人零花钱都加到了一人十五两。
好在掌柜的也懂，给她挑挑拣拣，推荐了性价比更高的一些，最后加起来开价七两，却够用不少时间了，品质也过得去。
“不若，小姐用家里的？”桃红和她耳语。
“那和自己选的不一样，况且我这是专门练字用的。”尧瑶亦是小声回答。
她没说的是，钱家是商人家，两个女儿都只是略略识字，自然也就没有准备什么书籍，实际上并没有读书人的底蕴。
像霁月和明月的书房里也就几本游记、小说、诗集，再有小时候认字启蒙时候的一些笔墨，学了三四年就停了。
“那再算上这三本书？”
尧瑶已经有预感自己今天会“大出血”了。
不过这几本游记，或许能为她理解感应法提供一点帮助，她这几天多看看书也无妨。
“这三本收你八两银子吧。这本贵一些，其他两本便宜。”
尧瑶心里啧了一声，又指了指另一边架子上的某本春秋。
“那这个呢？”
“单本五两银子。”
科举书贵，不出她所料。
而且摆在这么显眼位置，一看就是精装本。
“这边的？”她又指了本厚厚的地理志。
“三十二两一套。”
“这么——！”
她还以为这两本地理册已经是放着积灰的程度，会打个折扣，但好像还是乐观了。
“货少，基本上是读书人家才囤一两本。但你看，这个是缩减后的精装版本，你打开瞧，里面还有插图，虽然是黑白的。”
“我记得这个还有一套是彩印的，带上了不少插图，简略记了些不同地方的物产和动物，还带了些江河湖海的图，全册应该是六本，一本就快要四十两银子了，还得抢货。”
掌柜说的，尧瑶都心动了。
她以前可没觉得自己这么热爱学习。
“你若是想要，我还得到城里总部去订，估摸着得要半个月后才能拿到书，要收三分之一定金。”
“嘶。”尧瑶忍不住咋舌。
她原还以为自己手头宽松了，但现在看，她不光是荷包空空，就一点儿碎银并铜板，就算把几张银票拿出来，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还好她没一股脑把所有钱都充到系统里去模拟。
“要不怎么说读书难呢……”尧瑶感慨一声，“这些笔墨纸砚，可不比朱钗华服便宜，还是消耗品。”
“自是不易的。”掌柜倒也不觉得她的比较“庸俗”，反而实在点头，“想捧一个读书人很难，一般人家供不起。不过若是有门路或有天赋，可以试试刘家的路子。”
“他们家开的书院虽有诸多问题，但一些补贴和奖励倒也给的不错，而且刘家的藏书阁内容众多，比我们这还丰富些。”
“刘家？”尧瑶嘴角的弧度微妙了几分。
“自然是刘家，他们家弟子不走武举的路，但有祖传的健身法，几乎人人身体硬朗。同时在读书方面那是相当重视，毕竟文官可比武官的地位高。”
她看起来有些惊讶：“是什么健身法，太极吗？还是八段锦？听着倒是厉害。”
“你说的我不大清楚，但他们家的是自家后人才能学的，据说强身健体的效果极好。”
“原来如此，有机会我倒想见识一下了。”
出了书店，尧瑶和桃红继续往前逛。
看见卖鸭子的店外排起了长队，她便起了心思。
“这家的鸭子好吃吗？”
“好吃，本地老字号了，还限量供应，这会儿应该还买的上，小姐您想尝尝？”
“行，你去排队罢，多买两只，带回去和家里人一道吃。”
“那您？”
尧瑶早看准了地方。
“我就在边上等你，正好有家典当铺子，我去逛逛。”
老式的典当行很高傲，店里的人坐在极高的凳子上，来典当的人都得“攀”着桌子，隔着栏杆，与另一头的人商量说话。
“这些，要当了。”尧瑶只想快点把这些随葬脱手，但又不想当冤大头，故而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店员：“是戒指啊，鉴定的话里头请。”
尧瑶：“还有这些玉制品，都是好东西，我得亲自看着。”
“成。您走这里。”
尧瑶被迎进了房间，以屏风隔开，还有送茶水的婢女在旁。
大略是什么人都见过，这里的人见到随葬品也没表露出奇怪的神色来。
“恐怕会狠狠折价。”尧瑶已经有了些预感。
在交流中，她恰好透露出，自己有个败家子赌鬼老爹，把家产都花完了，连祖辈的棺材本都被他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