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瑶在钱家的生活很愉快。
她能感觉到自己每天都在进步,和钱家人的关系也愈发融洽。
但她并未因此忘记自己的来处,更没有忘了自己还有寻仙问道之心。
这种渴望在她开始修行《天然吐纳法》,自发开始感应炁气之后,变得更加强烈。
“修仙!”
她听到了自己心中的声音。
“活下去,当仙人!”
这是她最适合也是最渴望的一条路。
也是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最深的惦念。
“瑶瑶姐姐,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怎么看起来那么忙?”
穿了身翠绿色搭配竹叶纹长裙的钱霁月带着自己还没搞定的绣活,过来找尧瑶了。
病愈之后的她在家人的陪伴下,逐渐恢复了往常活泼的性子。
若是有家人陪着一道,她也愿意再出门去了,白天空闲时间多,也常来找尧瑶玩耍。
午后的风晴暖中带着一丝卷走热气的凉爽。
现在天气虽比初春热了不少,但还没有到酷暑之时。
正是最舒服的时候。
不过闺阁里的姑娘们都嫩,耐不得暴晒,大家都不会赶着晌午时候出去自讨没趣。
即便是练功很勤快的尧瑶,都不会跑出去硬晒,到时候小汪大夫该骂她没分寸了。
“在忙练功呀,每天都给自己分配了功课,一样一样地做完,才感觉有成就感呢。”
尧瑶笑了,叫人给她上茶和点心,自己则慢悠悠写完最后几个大字。
“之前不是让你和我一块儿,结果你觉得辛苦,连药浴都只泡了一半,现在后悔了,想和我一起做任务了?”
“那可不行。”钱霁月吓得连连摇头,依赖又佩服地看着她,替她收拾写完的笔墨。
“我确实不大喜欢这个,姐姐别为难我了,倒是打算盘,我还乐意几分。”
“这样也好。”尧瑶点点头,撂下毛笔,结束今天的练字。
“现在能打算盘,往后就能给干爹帮忙……就算赚不了大钱,开拓不了生意,家里的铺子守成总是够的。”
“习武实在是太累了,浑身都疼,我也没有耐心打坐冥想,何况那个药浴泡着有点‘烧’的感觉,太热了,受不住。但瑶瑶姐姐有这般毅力,做什么都能够成功的。”
钱霁月看尧瑶的眼神里都发着光,言语中不减推崇之意。
尧瑶走的是一般姑娘走不了的路子,钱霁月见了更觉得她厉害,比她大姐姐钱明月那般还要特别的厉害。
“我今天还没练刺绣呢,一会儿我们一起。”
“好啊!”
尧瑶和钱霁月现在做的绣活,都是预备着要送给大姐姐的。
钱明月不差这几块布料,也不差几块手帕荷包,便是络子,都早早地打了一大批。
“大姐姐今天和母亲看铺子去了,是给她的陪嫁铺子,过了一趟之后,就不再能出门、也不会再检查了……再见就是姐姐婚后了,唉。”
“别担心,明月姐姐婚后又不会忘了我们。”尧瑶安慰她。
因她是高嫁去了竹马家里,钱家又只这两个亲生女儿,给长女的嫁妆便格外丰厚。
可东西再多,两个妹妹亲手做的东西总是不一样的,说是“功课”,其实全是心意。
时间有些赶,就剩下一个月不到,两个姑娘单独做手工来不及,又不想假手于他人,便干脆合起来一起上手。
她们也不光是做给钱明月的各种小物件,还预备给家中父母准备,自然就和任务似的,每天都得努力。
尧瑶之前没做过这个,但上手之后,靠着系统模拟加成的经验,她的女红水平一日千里,现在也有模有样了,和钱霁月搭个伙,进度就正正好。
“说起来,我听母亲说,瑶瑶姐姐想回老家看一看,是这样吗?”
“对,”她点点头,笑着看她,“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听到这话,钱霁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喜。
她原本担心尧瑶寻根是为了撇开他们,但既然她都说了可以带上她一起,那听起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更何况,尧瑶私下和她说过,她家里已经没人了,只是有一些事情还没有料理好,总要有个答案她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钱霁月听出尧瑶口中的不甘了——
因为她心里也巴不得刘村长这样的老王八蛋赶快死掉,有时候自己想起来都觉得暗恨,但为了不让身体不好的爹娘担心,她就算是恨得要死,也只好说两句埋怨的话,不可能真的催促爹娘去和势大的刘家“决一死战”。
就算要报仇,也是她自己慢慢想办法,总不能一辈子当个小孩子,让爹娘为她出头的。
可钱霁月实在是受不住习武的苦,她就不是那块料,也没那个毅力,武师傅也看得出来她不合适,从不勉强,她便铆足了劲儿从别的方式入手。
不然,她也不会将以前不耐烦听的大人世界的生意经或者是枯燥无味的银两盘算看得那么重要,再难她都咬牙想要啃下来。
等她往后有了钱,自然也有办法与刘家过不去的。
这是从小长在殷实富裕的钱家的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