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聿怀笑了笑,也不在意。
他掐了掐她腰间的软肉,问她已经说过的话,“这么久不见,想我没。”
裴洇漂亮的眉微皱,“刚才不是说了吗?”
“真心话。”
真心话就是不想,说了又不高兴。
裴洇上下嘴唇一碰,“我从不说假话。”
楚聿怀不再问。
埋头,唇落上她细白的脖颈,吻细细密密,像外面打在玻璃窗上的雨。
脑海中帧帧画面流转,不久前酒吧的场景浮现。
裴洇蹙眉,推开楚聿怀,“你别碰我。”
楚聿怀顿了顿,“不让碰?”
黑夜里看着她,不知道是想起什么。
“裴洇,你觉得你有拒绝的资格吗。”
他摩挲着她细嫩的侧颈,声音相比刚才有些冷下来。
唇舌雪颈,毫无保留地相贴、交织。
像细密的雨水淋过来,湿漉,泛痒。
但他嘴唇的温度比雨水烫人,裴洇细颈微仰,望向天花板,手指忍不住抓紧楚聿怀。
神经有一瞬间的被麻痹。
等到裙摆被掀起,细小布料颤颤巍巍挂在雪白纤细如瓷器精致的脚踝。
裴洇骤然清醒。
想推开楚聿怀的念头落下已经来不及。
突然的力度,裴洇忍不住‘唔’了声,男人却没有停下意思,力度一下一下更狠。
“楚聿怀。”裴洇受不住,呜咽地叫了他一声,眼角红红的,嗓音跟着身体发颤。
“装不认识?”
男人掐着女孩下颚,惩罚般咬上她唇,“裴洇,这么喜欢把我往外推的人,这么多年只有你。”
只有。
楚聿怀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在他口中说出来,像是带了专一的暧昧。
只是坏在,裴洇太了解他。
她也以为,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对其他人缄默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结果。
裴洇眉头轻蹙了下,喘口气,推开他,整理被压乱的头发,黑夜里的眼睛明亮,“你图我的身体,我图你的钱,挺公平的。”
“公平?”楚聿怀忽而笑了,劲瘦腕骨扣上女孩细软腰肢,低头,薄唇恶劣咬在她耳尖,半哄半强迫地让她背身看落地窗外,“感受到了吗,洇洇,男女之间,向无公平可言。”
他们此刻在彼此里沉溺。
只是上一秒裴洇流连到楚聿怀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沉沦失控。
似是察觉她走神,楚聿怀指尖捻过她的唇,单手握着她下巴迫她看向窗户。
细雨淋漓,霓虹灯远,夜晚的落地窗成了一面镜子。
雨声相和,光影交织里映出一副清晰的画。
裴洇咬住下唇,生理性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廓。
楚聿怀唇角勾着恶劣的笑,暧昧吐息勾得她耳根发痒,“我们洇洇脸红了。”
裴洇忍不住一颤,差点倒在他怀里,话里带着细喘,“楚聿怀,你别太过分。”
“嘶。”
楚聿怀在背后撑住她,毫不留情拍了下她屁股,“那你还夹这么紧。”
他伸出手,轻抚她的唇,“乖,放松些。”
齿面在唇上晕出层白,裴洇脸眸通红,顿时咬得更紧了。
像是故意似的,今晚的楚聿怀格外有精力。
迟迟不结束,磨得她几次受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几点,北方少见的下得淅淅沥沥的雨。
终于停了。
裴洇累得筋疲力尽。
骨子里的好胜心,让她举起手,用最后那点力气锤了楚聿怀一拳。
“楚聿怀!混蛋!”
楚聿怀蹙眉,单手轻松接住她的拳头。
一张俊脸似笑非笑,“嗯?让我们洇洇开心些也算过分?”
“……”裴洇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简直不要脸。!
相处好几年,这样的状况常有,上一秒剑拔弩张,下一秒又能自然地调情。
大概不走心的关系就是如此。
“你做的事,哪一样拎出来不过分?”
楚聿怀冷冷淡淡瞥她一眼,眉眼倦厌,纹理分明的肌肉泛着湿潮,恰到好处地暴露在空气里,是那种事后独有的性感。
“……”嗯?
裴洇目光从赏心悦目的肉/体上移开。
不会还是因为今晚的事耿耿于怀吧。
转念又被她否认,楚大公子向来随性,从没做过这么不潇洒的事。
不想就这个话题深聊。
裴洇打了个呵欠,一骨碌窝进被窝,“我躺会儿,一会儿去洗澡。”
楚聿怀这人,金尊玉贵里长大,自然少不了公子少爷独有的挑剔,洁癖龟毛,每次事后,没有短暂的温存,而是机械地洗澡、换床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床上,算是有了这么一点任性的权利。
期间楚聿怀电话响了去阳台接电话。
裴洇洗完澡回来楚聿怀还没接完,她没心情管他,自顾自躺床上酝酿睡意。
没成功,手机‘咚’地一声响。
打开是微信公众号发来可有可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