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青年本该有的、对战争残酷的些许不适与对家乡的思念。
他在精心地扮演一个“根正苗红”(至少表面上是)、技术不错、但仍有成长空间的普通一兵形象。他将自己那身经由系统和前世经验锤炼出的本领,小心翼翼地隐藏在“运气”、“老兽医经验”和“年轻人学习能力强”这几层面纱之后。
然而,这种刻意的低调和表演,本身就需要耗费巨大的心力。他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每一步都必须计算精准。他知道,那道来自内部的、怀疑的阴影并未散去,只是暂时被他的伪装所迷惑。它如同潜伏在草丛中的毒蛇,不知何时就会再次昂起头,发出致命的一击。
在又一次帮助搬运物资后,他靠在冰冷的土墙上喘息(这一次,他的喘息声比实际需要的稍重了一些),目光扫过掩体内一张张或疲惫、或麻木、或依旧带着探究的脸。
前路,不仅仅是明处的枪炮,还有这来自背后的、无形的刀子。他必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警惕,不仅要面对敌人的子弹,还要提防来自“同志”的审视。生存,在这片战场上,有了另一层更加复杂和凶险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