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首要原则。这个位置,既能有稳定的客源,又不会像在铜锣湾或尖沙咀那样,轻易暴露在过多不必要的目光之下。
走进空荡荡的铺面,脚步声在室内引起回响。空气中还弥漫着上一任租户留下的、澹澹的药材味(这里之前似乎是一间中医馆)。廖奎伸手抚摸着略显粗糙的墙壁,目光扫过空无一物的房间,眼神却不像在看一个冰冷的商业空间,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温和的审视。
“比起跟人勾心斗角,算计那些数字,”他转向萧亚轩和谢亦菲,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松弛,“还是跟动物打交道更让我觉得心里清净、踏实。它们不会说谎,你对它好,它就信你。”这让他想起了在北大荒第七农场,那些依赖他救治的牲畜,那是他技能的起点,也是他内心安宁的一片净土。开这家宠物诊所,某种意义上,是他北大荒兽医生涯在香港这座摩登都市的延续和安放。
萧亚轩微微颔首,她能理解廖奎的这种感受。商海浮沉固然能带来成就感和财富,但其中的算计与压力,她也深有体会。有一个能让廖奎真正放松、做回部分自我的地方,对整个家庭的精神状态都是好事。
谢亦菲则温柔地笑道:“这样很好,奎哥。做自己喜欢又擅长的事情,比什么都强。”
“名字我想好了,”廖奎走到临街的窗户前,看着外面行色匆匆但不算拥挤的人流,“就叫‘康乐宠物诊所’吧。健康,快乐,意思简单明白,对宠物、对主人家,都是最实在的愿望。”
“康乐……”谢亦菲轻声重复了一遍,点头表示赞同,“朴实,听着也安心。”
萧亚轩也认可了这个名字,没有花哨,符合廖奎的性格,也符合他们现阶段需要营造的低调形象。
在初步规划区域时,廖奎看似随意地检查着铺面内的下水管道接口和电箱位置,手指拂过墙角,目光锐利地评估着管道的粗细和走向,以及电箱是否易于紧急切断。这些看似无关的动作,实则是他深入骨髓的【战场生存本能】在无意识地运作——他在评估,在极端情况下,这些设施是否能够提供隐蔽点,或者成为一条意想不到的撤离或应急路径。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警惕,无论身处何地,都不会完全消弭。
确定了选址和名称,接下来的事情便有条不紊地推进。
政府部门办事大厅里,人头攒动,各种气味和声音混杂在一起。廖奎原本打算自己来处理营业执照的事情,但谢亦菲主动接过了这个任务。
“奎哥,这些文件和法律流程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让我试试吧。”谢亦菲手里拿着准备好的、厚厚一叠申请材料,眼神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认真。她即将投入法律考试的学习,这正是理论联系实际的好机会。
廖奎看着她眼中自信的光芒,点了点头,和萧亚轩一起坐在等候区。
只见谢亦菲走到办事窗口,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急切或茫然,而是从容地将材料递进去,随后用清晰、有条理的语言与办事员沟通。她准确地引用相关的法规条款,指出材料中已完备的部分,并对办事员提出的几个疑问给予了专业而明确的解释。原本可能有些拖拉的流程,在她的推动下,竟然顺畅了不少,节省了大量时间和不必要的周折。
看着谢亦菲在窗口前沉稳干练的背影,萧亚轩轻声对廖奎道:“菲菲进步很快,以后家里法律上的事情,可以多倚重她。”
廖奎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谢亦菲不再是那个需要完全被庇护在羽翼下的女孩,她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空。
执照问题顺利推进的同时,诊所的装修也开始了。廖奎没有做甩手掌柜,几乎每天都泡在工地上。尤其是对最核心的手术室和无菌区域的装修,他亲自绘制草图,对材料的选用到了苛刻的地步。墙面和地面的涂料必须是无毒、易清洁、耐腐蚀的;照明系统要求无影且亮度可调;通风系统更是反复确认,确保空气流通和洁净度达到最高标准。工头一开始觉得这位老板太过较真,但在廖奎用简洁专业的术语解释清楚兽医外科的特殊要求后,也不得不佩服其专业和严谨。
这天下午,装修刚进行到一半,工人们正在切割板材,噪音刺耳。廖奎在里间检查水电管线的铺设情况。突然,他耳朵微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盖过了施工的嘈杂。
他走到门口,看见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正蜷缩在诊所门外的墙角。那是一只常见的本地土狗,体型不大,一条后腿不自然地蜷缩着,上面有明显的伤口和干涸的血迹,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警惕。它大概是循着人的气息,或是本能地寻找可以帮助它的地方,瘸着腿蹭到了这里。
工人们对此习以为常,打算将其驱赶。廖奎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他慢慢蹲下身,没有贸然靠近,只是用平和的目光看着那只狗,嘴里发出几声轻柔的、带有安抚意味的嘘声。
那狗警惕地往后缩了缩,但或许是廖奎身上没有恶意,或许是它实在疼痛难忍,并没有立刻逃走。
廖奎转身回到还在装修的店内,从自己带来的工具包里(他习惯性地随身携带一个装有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