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可是小虫子咬得,我那儿有药膏很管用,回头给你拿上一罐。”
辛柔抿唇,又同戚窈对上视线,好友神色中满是关切和疑惑,可见真不知晓这痕迹。
辛柔心中疑惑,阿窈明明同她一样,都已嫁做人妇,怎会不清楚这痕迹是……
辛柔缓缓摇头,“不是虫子,不用……不用给我拿药膏。”
此处虽静,但却不是个合适的场所,辛柔落荒而逃般,“阿窈,我先走了,有机会再同你说吧。”
辛柔走后,戚窈眨眨眼,对白芷道,“我觉得,柔柔今日有些怪。”
“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瞒着我?”
白芷道,“辛娘子瞧着确实和往常不同……约莫还在为陆大人的死伤怀。”
这话反倒提醒戚窈,她自装经书的口袋里掏出另一卷道,“这一卷是我给章序抄得祈福经,一会儿你拿去交给法师帮我烧了吧。”
章序还躺在麟知殿没有醒来。
白芷接住祈福经,“姑娘有心了。”
戚窈轻轻抚着小黄的毛,“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能为他做的……”
平心而论,章序是个好丈夫,他尊重她,也没有世家子弟那些陋习。
若是他真的……
白芷瞧着自家姑娘半垂的侧脸,若是姑爷真的醒不过来,姑娘这般容貌,我见犹怜,在那偌大的章府,又该如何过活……
白芷去后殿帮戚窈交经书和祈福经,后殿台阶多,不便推轮椅,戚窈便坐在前殿等她出来。
小黄忽然吸吸鼻子,一阵躁动,戚窈本就虚拢着它,一个不备,便被它跳出怀抱。
“小黄!”
小黄没能跑几步,便被一只大掌拎住脖颈提了起来。
“小黄?”
低低的嗓音抚过耳廓,带着几分慵懒的好听。
来人正是谢淮殷和他手下的副将谢劲。
“哎,这不是将军你整来的那只狗吗……”
“将军,你眼睛不舒服吗?”
谢劲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和谢淮殷回望。
谢淮殷看着这榆木脑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止是不是被他气出什么好歹。
小黄被谢淮殷两根指头拎在空中,有些委屈巴巴。
“这是你的小狗吗?”戚窈缓缓问。
戚窈坐在轮椅上,谢淮殷身量又高,站在她面前跟个小山似的。
女郎扬着脸,这个视角,能完整看到她洁白修长的脖颈,形状分明的锁骨,以及……
谢淮殷视线上移,打量她的神色。
女郎神色焦急,仿佛他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下一刻就要将这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狗剥皮示众。
对一只狗都能急得泪眼汪汪,为何当年对他……
可以那样狠心呢?
戚窈有些疑惑,真是他的小狗吗?她不记得谢淮殷喜欢狗呀。
小黄被拎得实在不舒服,又开始挥起四肢挣扎,戚窈心中一急,下意识伸手拉住谢淮殷衣角。
“谢淮殷!”
谢淮殷垂下眼,视线落在那只素白的手指上,腕骨这样纤细,一折就会断,是生来就未曾没吃过苦的女郎才会有的一双手。
戚窈没察觉谢淮殷情绪波动,她如今的注意力都在他手中的这只小狗身上。
她望着他,十分认真一字一句道,“我记得你不喜欢小狗的,如果这真是你的小狗,我可以和你换任何东西,只要我有……”
她说完,谢淮殷终于掀起眼皮望了自己一眼。
她等着他开口索要交换的筹码。
他却只是望着自己。
时间一刻一刻过去,谢淮殷依旧没有开口。
难以捉摸的情绪叫戚窈地心渐渐悬起来。
她后知后觉自己是这样大言不惭,谢淮殷如今贵为新朝权贵,金钱地位一应俱在,他对戚氏还能有什么图谋呢?
往后,戚氏说不定还要仰仗他鼻息。
谢淮殷终究没开口索要他想要的“筹码”,大发慈悲一般,将小黄扔在她怀中。
一旁看戏的谢劲忙回神跟上谢淮殷脚步。
小黄“汪呜汪呜”扒拉戚窈肩膀,戚窈伸手揉揉小黄,“你真是它捡来的吗?”
小黄不会说话,只能呜咽两声。
戚窈叹气,“看来他真的讨厌我,你是被我连累了。”
“下次见到他要绕道走,知道吗?”
小黄哼唧两声,不见谢淮殷回头,终于哼唧两声,耷拉下耳朵。
“将军,将军您走慢点……”
谢劲在他身后嘟囔,“将军你喜欢戚娘子,送她狗却不让她知道,这什么时候才能追到戚娘子?”
谢淮殷终于忍无可忍顿住脚步,倏尔抬眼,那目光冷冽如雪。
谢劲挠挠头,“您去暖阁后面找狗洞我都看见了……”
他在追她?
简直荒唐到可笑,他是看那日她伏在他肩头,哭得实在太惨。
他只是在可怜她而已。
谢劲嗓音越来越低,他真不懂这些城里人的弯弯绕绕,他明明说得都是实话,那要是不喜欢戚娘子,为什么还送她东西?
谢淮殷怒极反笑,“近来事务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