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娇且傲,在铁血风格的战场上响起各种意义上都极度违和的乱入,却给失去战斗意识的人注入了新的能量。
无论是在皇帝的注视下燃烧殆尽的法国人、被政委的钢刀架在脖子上枭首打士气的南斯拉夫人,还是战吼哀嚎抡着上,指挥结构混乱的北欧联军;九成的男性在琉璃琉璃那声娇蛮可爱的宣言后都发自内心的表示:
“好萌的萝莉啊~”
也有自以为掌握真理的少数派表示:“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Yooo~”
被肉山大魔王帕奇维克虐的死去活来的圣骑士们只当没听见,尤其是在恢复能力后参战的裘纳带来“弗瑞德队长和一只少女风格的传奇蜘蛛应该就在头顶上撸炮”的消息后,又有方才那威力巨大的魔炮佐证;一想到和自己胳膊一样粗的八条腿在眼前晃荡,齐齐恶寒。
多人齐射的“星光爆裂EX”,床子弩和投石机等攻城武器的持续轰炸,炼金炸药和大口径枪械,就连稀有昂贵的MK-82弹头都打了出去。足以干掉任何BOSS级高等恶魔的巨大伤害,仅仅是给那个持续喷射体液、随地大小便的肥仔增加了几道伤口。
帕奇维克抓起流出来的恶臭内脏就往里面塞,脂肪和体液亲密的搅合在一起很快就把伤口堵住,留下的伤疤带着活动的肉芽,水桶粗的“白嫩”触.手能轻易刺穿骑士的甲胄——恶心地塔库斯在打光弹药后咆哮着要声讨那个斯大林拖拉机厂的设计师!
伤亡超过五成,核心区的建筑物几乎给那个怪物荡平,成群结队奔袭的怪物令人疲于应付。就算是喝了伏特加嗑掉金坷垃的他们也不对胜利抱有多少希望。
弗里德里希的大胡子没剩下多少,魔法长弓不知丢在何方;手持杜马特双剑的他怎么也想不出当初那位无名英雄是怎么干掉第一代大恶魔的。
手臂无力的下垂,在药效时限过后发自肺腑的疼痛告诉他,时间不多了。毕竟不是正牌的圣骑士,感染猛毒的肉体无法支撑多久。
“现在该怎么办?”他双手反握着短剑,对准喉咙,看着肆虐的肉山活活压死了决死突击的塔库斯。
“尤里保佑……”席拉把最后的子弹留给自己,看着天空中无尽的纷乱和声色极其夸张的对抗,虚弱地说,“记得下线后给弗瑞德发信:焰火很好看,只不过剿匪不力!”
落下的石块噼里啪啦,盖住天空的阴影一如战士们的心情。唯一剩下的选择就是面对敌人光荣战死。弗里德里希倒是有些羡慕这些能在绝境中享受战斗的勇士,他最后看了眼天空……
剑刃刺穿喉咙、后脑,从后边透出来。在回归黑暗的那一刹那,他隐约看到的是遮天蔽日的纯金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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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只手臂,虽然不习惯,但并不影响空中的机动。丢失的重量反而让飞行更加顺畅。
弗瑞德听见琉璃琉璃那不改本色的宣言,为这位微不足道的战友送上祝福。
单手扛着战锤从龙口进入,一人一天使穿行在精致的过分的隧道中。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相同的雕刻,流淌着白金色的痕迹。每每通过的时候,都有一道不明显的足够,无比纯净的圣光扫荡每一个毛孔,让大量泄漏出的圣光不再空虚。
每一个图案都是了不起的法阵,圣骑士不多的魔法辨识技能令他无从得知这些远古魔法设备的作用,但如此工整悠长的排列起十数个同的阵势,一定是相当强大的“最后的手段”。
这一切在终点处得到了证实,苍老如古稀之人的骑士沉默地抚摩着通道尽头处艾尔拉丝的圣徽;光之龙的壁画之前,用纯白大理石雕刻的圣座上,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按钮让弗瑞德无语。
白金的边缘包裹着红色的案底,黄金烙印下三片规整的扇形,围绕着中央光明的圆球旋转。这个图按曾今因为切尔诺贝利和日本福岛的核事故而举世闻名,大量的电影电视中也经常出现这种代表大杀器的镜头。虽然它们不再代表本时空人类最强最恶兵器,但辐射的恐怖依然不曾被忘记。
“弗瑞德?”唯一的同行者不安的搂着圣骑士,她并不明白这个图案的含义。
但弗瑞德本人用膝盖就能猜到,这个最后的手段是个什么玩意——不外乎“大伊万”或者“创世纪”——不论结果如何,身在最中心的他是别想留下全尸了。
“那么……”他咬咬牙,用沙哑的嗓音向天使告别,“明天,也许是后天,再见。”
战锤被挂回破破烂烂的甲胄,独臂贴着按钮,坚定地按到底。
本就衰败的肉体持续地,不可逆转的干瘪,流动的能量被圣座抽离。罗兰妮雅还在眷属告别的伤感中,就看到弗瑞德的肉体发出光芒,一丝一毫地被榨干。
灵魂脱离肉体,浸泡在一片纯净的海洋中。圣骑士看见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巨大存在,无限的光芒正从那里发出。
飞翔的昊天使环绕着它,黄金的鳞片和无可比拟的威严,连灵魂深处都感到温暖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