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的碎片伴随着清脆的杂音,让厅堂之中享受全弹发射后的舒爽余韵的诸人警醒。大部分人诧异的举头遥望天窗,他们看到的是数枚小甜瓜似的黑色球体破空而来。
刹那间,被烛光点缀得明媚的空间,被超级音鸣爆般爆裂的轰鸣、刺鼻的气体还有夺人明目的白光填满。
白磷燃烧的焦臭混合着芥末味的烟雾,令所有人泪流满面的同时双目失明;震撼弹更是令他们晃着软趴趴的大象鼻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烟雾弹的成分中还包含有催眠药剂,在突袭下重创的倒霉蛋很快就因为吸入过量毒气而昏睡,自始自终都没有见到刺客的真面目。
这显然免去了他们因为见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而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这种喜闻乐见的原因被灭口的危机。
阴暗的金属丝绳索自破碎的天顶垂下,在几道急速摩擦的火光中,带来灾祸的影子蠢蠢欲动。
“长话短说,地中海部队即将展开针对这位姑娘的营救行动,”一副参谋样,带着大号墨镜的男人站立在泰斯塔罗莎舰长身边,长棍点着魔法影像上的人说,“你被安排和那支部队汇合,理由有三:第一,你有和目标接触的经验,能取得她一定程度上的信任。”
“第二,囚禁目标的香槟伯爵梯柏特战斗力远远超出正常范围,初步估算为接近传奇规格的超级精英;为了击败他,新配备的炼金机动兵器Arbalest是必要的。”
“第三,最新情报显示,目标的保护者,那位罗马的圣骑士正在巴黎,目的和我们相同;如果有必要,必须做好从那个斯大林新兵手上夺人的准备。在现实中和他们的原型有所遭遇的你是最好的选择。”
“最后,你的参加已经被决定,不允许有异议!”
……不祥的预感……
在将滑锁扣紧的那一刹那,代号“野牛7”的男人使劲摇摇头,把关于任务的回想甩出寂静的心灵。
“怎么了,中士?”黑人大汉不怀好意的询问,用完全是藐视的神情说,“不会是菜鸟的恐高吧,哈哈。”
“不,完全没问题。”他这样回答,纵身跃入漆黑的夜空。
完全隐形的中型飞艇在近空停滞,磁气覆膜的轴承另控制姿态的螺旋桨只发出“微小”的风扇声,垂直距离两百米的空降突袭,在魔法的神奇力量下居然得以达成。
凌冽的寒风把低空的雾气打到半透明的镜框上,战术头盔永久附魔的“生命侦测”显示出下方那个要塞内密密麻麻的守卫。
现在他们全被惊动了。
不是因为之前的几颗手雷,而是在厨房引爆的,伪装成黑麦的黑火药桶。
时间相差无几的两轮爆炸,使得别墅要塞前半部分的守卫都被严重损毁,并伴有火灾西部区域吸引,为行动争取到五分钟的时间。
穿着黑色轻便皮铠,表面缀挂着金属薄片防护要害,这些身手极为专业的战士们在夜幕的掩护中从天而降。戴着防毒面具的战士们犹若鬼魅般在混沌的雾气中穿行,还有知觉的贵族都被狠狠的施以手刀之刑,确保万无一失。
“你迟到了,‘汤姆.塞维亚’,”其中一人拍了拍刚刚落地的“野牛7”,脚下踩着瘫软着的潮湿人体,朝着那话儿唾了一口,“一群基佬,这味儿真难闻。”
“别闹了,杰克森,”最后到达的黑人队长挨个检视着俘虏,“目标呢,那个小白脸在哪?”
“在这里。”
队伍中唯一的女性拎着神智不清的伯爵,哗啦哗啦就是几个巴掌。
她的行为被队长阻止了:“干得好,格蕾丝,不过最好让他先清醒过来再拷问,我们的时间可不多——”
可惜尚未待他说完,那具光溜溜花嫩嫩的人体居然急速喷发出了过量的体液,每个毛孔都在被榨取汁水。容貌俊美的香槟伯爵很快就变得比干菜更为抱歉,也许只有抽了气的充气娃娃可以与之相比。
“……”队长沉默,“你做了什么,他居然精尽人亡了?”
话说一半,手中的军刀已经劈向一旁尚未消散的烟雾。
在场都是久经战阵的好手,无言之间纷纷出招,只可惜无论是刺刀还是匕首抑或连弩的打击都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啊,请原谅。”耸立的大棒一抖一抖,粘稠的,白色和淡黄色混合的污物随着这个男人的动作飞射在四处。金黄色,密集的堪比森林的杂毛簇拥着它,向世人炫耀这举世无双的巨大规格。
宅邸的主人,香槟伯爵梯柏特气定神闲地站在那件雕塑头上,踩踏着肩膀,俯视着不速之客。身上的汗水和香水调和成另妇女尖叫的男人味,英俊的脸庞诠释了“种.马”的先天条件。
他对突袭的刺客没有半分恼羞,反而像对待朋友一样;即使浑身赤螺,他也维持着一个贵族的风范,很是有模有样的招待起来:“但是我没有料到会有人来拜访。”
他摊了摊双手,对着惨不忍睹的一地汗水哔液浇灌的白花花的男人们:“正如你们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