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了几声,乔大川伸手从兜里掏出个小家伙递给乔白笑道:“小白,大爷又给你找了个好玩意儿。这东西我也没养过,不知道能养熟不能,你拿回去养着玩儿吧!”
乔白瞪眼一看,却见乔大川手上抓着一只小猫一样的动物。
小家伙才巴掌大,一双大眼睛迷迷蒙蒙的,浑身浅褐色的绒毛下藏着些许斑点,耳朵上的丛毛和半截尾巴显示了它不是一只小猫。它不是猫,而是一只很小的猞猁!
乔白眼睛刚刚亮起,旁边的冯曦竟然已经先一步把小家伙抓在了手里,看她那样子显然是被小家伙给萌的母爱泛滥了。
把小猞猁递给冯曦,乔大川笑道:“别看这东西小时候跟猫似的,长大了可厉害着呢!除了熊狼虎豹,山里边儿就属它了。能上树能下水,大到小鹿狍子野猪,小到狐狸兔子老鼠,就没它不吃的东西。小东西你拿回去养着玩儿吧,能养熟不能养熟我也不知道。”
乔白看着跟小猫似的被冯曦抱在怀里的小家伙,心底暗暗激动。这要是养大养熟了,它可比猎狗要厉害多了。除了熊狼虎豹鹰,这东西可是水陆空通杀的。
摘下猎弓和猎枪,乔大川弯腰拎起那个猞猁笑道:“身子还没僵呢,我先把皮给剥了。夏天的皮毛虽然薄点儿,但是这东西夏天的皮最好看,一到冬天斑点儿就少了。这个家伙个儿不小,我把皮鞣出来,让大妮儿给你缝个马甲。等秋了天儿凉了就能穿了,又暖和又好看。”
啊?猞猁皮给自己封个马甲?
乔白心里有些兴奋,但却忙推辞道:“大爷,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你老在山里住着,穿上对身体好。”
乔大川有些欣慰的摸摸乔白的光头笑道:“大爷都六十多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我这儿的东西可都是给你留的。这几十年我攒了不少好东西,你想要啥我都给你。小白啊,你早点儿娶个媳妇生个娃,让俺孙儿喊我声爷,我可啥都满足了。”
这些年,乔白虽然没回过山里,可乔白的爸妈却是每年都回来烧纸的。每次冯惠香都会跟乔母打听乔白的情况,回头就会通通告诉乔大川。冯惠香心里清楚,乔大川自己没孩子,所以对那个唯一的侄子非常在意。
乔白默默的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能感受到大爷对自己的一番慈爱。
外边大银杏树上有根钉子,乔大川用根绳吊住猞猁的脖子就挂在了那上边。那把小刀儿在猞猁上牙花子那割了一刀,然后就从上嘴唇那开始剥起了皮。
乔大川剥皮极少下刀,他几乎全靠手扒。有些紧的地方他就轻轻用手指尖顶开,手指头放不放的地方就插进去一根苇管儿吹气,一吹就吹开了。四条腿只剥大半段,最底下连着爪子那段儿不剥,而是用小刀把骨头隔断,留下一截连在皮里。尾巴的地方也是那样,从尾巴根那隔断,剩下的就留在里边儿。
血淋淋的一张皮筒子剥下来,乔白也不再看下去了。因为下面该开膛了,里面那花花绿绿的东西会让人非常倒胃口。
回到屋里后乔白发现冯曦已经吃过早饭了,此时正端着小碗给那只小猞猁喂奶。
乔白一看顿时不忿儿的叫了起来“大妮儿,刚才我让你再挤点儿你不挤,现在咋又有奶了?”
冯曦嘴角微翘的瞥了乔白一眼道:“我自己的奶,我想啥时候挤就啥时候挤!”
乔白气急,恶狠狠的道:“下次我亲自动手!再饿了我就把你摁那直接吃,吃不饱我就不起来!”
冯曦红着脸啐道:“小白哥你还要脸皮不?”
乔白讪讪,随即又变的得意洋洋了,乐颠颠儿的去锅里盛了碗粥喝。
喝完粥后乔白又没事儿干了,从柱子上拿起一把弓就把玩了起来。
弓长一米二左右,弓臂是一整根木头,握把那粘着块一尺长的牛角片,弓身上涂着漆,外面还缠着丝线。弓弦有米粒那么粗,看上去像是几种东西鞣在一块儿弄的。弓弦距弓臂最大距离有十五公分,整张弓的曲线非常飞扬流畅,还有一种力度感。
把玩了一番后乔白一手握着弓臂一手拉着弓弦试了下,结果刚拉开一点儿就拉不动了,一张老脸顿时臊的通红。
“噗哧!哈哈哈!小白哥你那么大个儿,咋没劲儿啊?”
乔白老羞成怒,咬牙切齿的道:“有劲儿没劲儿你试试就知道了!”
冯曦这次罕见的没有退缩,反而抛了个媚眼儿咯咯笑道:“我才不试没劲儿的呢!”
难得见到乔白吃瘪,冯曦显然心情不错。
乔白气的牙痒痒,咬着牙憋着劲儿就跟那弓杠上了!拉来拉去,乔白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可那张弓也只拉了个半满。
乔大川处理完猞猁洗了洗手就进屋了,刚进屋就看见了乔白憋的满脸通红在拉弓的样子,忍不住就哈哈笑道:“小白,拉不动吧?哈哈!弓不是那么拉的,拉弓不能并脚站。脚要稳,腰力背力都得用上,不能光靠膀子上的劲儿。”
松了劲儿儿放下弓,乔白累的呼呼直喘气。
乔大川笑着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