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勒嘴几次开合。却不敢再说什么。讪讪地向外走去。他恨极了佩佩罗斯。越是恨。就越是想干她。干得她喘不过气來。可惜。他也知道现在的场合实在不适合干这些事。只能乖乖地到教堂外去。去看看外面巡逻的那些仲裁官有沒有足够倒霉的家伙。正好撞在他手里。
他刚走到门口。萨顿忽然喝道:“站住。别出去。”
格尔勒愕然站住。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萨顿站了起來。双眼中开始跳动不同颜色的火焰。阴冷地说:“刚才有只老鼠在偷听我们说话。你在这守着。我去捉老鼠。”
走到门口的时候。萨顿停下了脚步。抛了块怀表给格尔勒。说:“记住。在守满十二个小时前。不许离开一步。如果有什么变故。立刻把血池炸了。”
交待完这一切。萨顿走出了教堂。消失在黑暗中。
苏挂在教堂屋顶。透过破损的彩窗。将下方的一切都收于眼底。苏全身的气息都已收敛。心跳都降至一分钟只跃动一次的程度。这时的他。和一片砖瓦也沒有什么区别。直到萨顿从教堂中走出。苏才感觉到危险。立刻翻身跃起。在空中两个翻滚。落向密集的房屋区。行将落地的瞬间。苏忽然挥刀刺入旁边墙壁。身体就此凝止在空中。
一根黑索无声无息地破开苏左方的墙壁。从他身下掠过。又刺入右方的墙壁。坚硬的砖墙。在细而长的黑索前就象是面包一样松软。
苏这时才一个前翻。落在了道路上。
“一只老鼠。倒还有些本事。”萨顿阴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苏传來。
苏根本就不回应。只是忽快忽慢在房屋间奔行。时而伏低。时而跃起。有时候更从废弃的房屋中穿过。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闪开鬼魅般。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穿墙破土而來的黑索。
苏几步疾奔。忽然停住。以缓慢的步伐转过墙角。站在一名隐藏着的仲裁官面前。还未等他愕然的表情做足。苏的军刀就已沒入他的胸膛。然后扶着他坐下。
萨顿哼了一声。显然对苏居然在他面前杀了一名仲裁官极为愤怒。黑索如一道黑电。追踪着苏而去。尽管苏的移动已完全无规律可言。但黑索与他的距离却在迅速拉近。
从密闭的面罩下不断喷出淡淡的白气。苏已到了自己反应和速度的极限。在精神感应下。一片片被追踪的冰寒感觉不断袭來。又转瞬间被他甩到一旁。可是不知为什么。原本完全可以摆脱的追踪锁定现在却象是有了灵性。刚被甩开即又立刻落回苏的身上。在它的引导下。黑索已经堪堪点到了苏的后背。
苏不得不在空中回身。军刀切拉横削。砍在黑索上。黑索一个震荡。传过來的力量强横无匹。争的一声轻响。复合材料制成的军刀刃口都被崩缺了一块。军刀所使用的复合材料。比起特种钢要轻一半。硬度和强韧指标却要强上一倍。它非但沒有砍动黑索。反而被黑索毁伤。在交击的瞬间。苏已经察觉到萨顿至少拥有七阶的恐怖力量。当然。黑索本身的质地也非常重要。它的比重已经超过了黄金。看上去只是细细的一股。实际上非常沉重。在萨顿的强悍力量驱使下。刺穿一米厚混凝土就象切豆腐一样容易。
黑索索梢迅疾无伦地在军刀上绕了两圈。然后索尖如出洞的毒蛇。骤然刺出。
苏一声闷哼。身体诡异地挺得笔直。然而超越人体正常极限的避让也无法完全闪开黑索的刺击。黑索索尖依旧刺入苏的腰侧3厘米。然后一个震荡。立刻将直径5毫米的创口变成一个四五厘米粗细的血洞。它这才不甘不愿地退了回去。
在电光石火的激战中。苏大部分的脑力都在思索着。为什么会突然被萨顿追踪到。是哪里出了问題。苏的意识速度已经催发到了极致。过于强烈的计算强度甚至引发了剧烈的头痛。但是在短暂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内。苏还是得出了答案:那名仲裁官的血。那血是新鲜的。也就有了温度和气味。
刚刚得到答案。苏立刻松开握刀的手。任由黑索卷着军刀远退。他自己则几个腾跃。穿过三座房屋。再次甩开了萨顿的追踪。
苏停留在一个房间的角落。已经在这里呆了整整五秒。他以备用的布带缠紧了腰间的伤口。并且收拢伤处的血脉。使之不再流血。但是伤口过于巨大。而且伤口周围的组织被破坏得过于彻底。却不是短时间可以恢复的。
只要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秒。透测和超距触感的能力就会将周围无法以肉眼观测的情况传递回來。现在五秒钟过去。苏已经对周围十米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他的感知已经深入到地下三米。
在苏的意识中。整个世界只有轮廓是原本的样子。色彩却全然不同。其中最醒目的就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蓝黑**彩。如同有生命般移动着。从一座房屋转移到另一座房屋上。它的渗透力极为强劲。一扑到房屋上。不仅立刻将房间内所有的空间都填满。甚至于还会渗入地基近一米。
一片片蓝黑色的色彩。就代表着萨顿的探测能力。被苏的精神感觉察觉到。并且在意识中还原出來。这已经是对精神感应的更进一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