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甫一爆发。特种部队留守后方的队伍就忽然乱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如闪电般飞驰着。一声声尖锐之极的啸声则完全掩盖了人们临死前的惨呼。而冲在前方的战士刚开始全速冲锋。就纷纷怔了怔。因为他们的目标。科提斯和拉菲不知何时竟已消失。这是他们此生最后的疑惑。
海伦就站在战场中央。却奇迹般地沒有一个人把她当成目标。特殊部队的战士都至少有着四阶战力。因此沒有能力的海伦属于被自动忽视之列。
沒有人知道在短短几分钟之内。海伦究竟通过单兵战术系统给科提斯和拉菲发出了多少条指令。只是战斗结束时。科提斯和拉菲都难以置信地互望一眼。默契地选择了沉默。而那名满脸横肉的指挥官。手忙脚乱地闪过了三枚棱刺。却沒能闪过第四枚。腹部立刻被洞穿。就在他强忍伤势想要逃跑时。头突然向后一仰。眉心上冲出一缕鲜血。他艰难地摆正头部。向子弹射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正看到了远处站着的海伦。她仍保持着瞄准的姿势。只是枪口已微抬向上。显然是觉得不需要再补第二枪了。雪的棱刺是致命一击。不过海伦这一枪却是直接毙命。
这是整晚她开的第一枪。也是整场的最后一枪。
指挥官仰天倒下。喘息着。眼神逐渐焕散。只是在想:“怎么会死在她的手上。我……我可有八阶……”
三人队伍再次变成拉菲在前。海伦居中。科提斯殿后的队列。穿过倒伏的尸体。踏着还温热的鲜血。于夜幕中继续前行。
北方。一辆越野车吼叫着。拖着破烂不堪的身躯穿过崎岖不平的荒野。向一座颇有些规模的聚居地驶去。聚居地建在一座小镇的废墟上。灯火辉煌。酒气冲天。显得热闹而且繁华。充斥着只要今朝的颓废味道。
刚刚冲到聚居地大门。越野车就颤抖了几下。发动机艰难地转了最后几圈。就喷出一团黑烟。再也不动了。
布满弹孔的车门开了几下。却始终未能打开。然后咣当一声。整个车门都被踹了下來。然后一双套着长筒皮鞋的长腿从车内伸出。然后是细而挺拔的腰身。再后是陡然而起的胸部。最后才是帕瑟芬妮那张让男人疯狂颠倒的脸。她跳出越野车。落地时身体却晃了晃。
“妈的。”她咒骂了一句。一手撑在发动机盖上。这才支撑着沒有倒下。她把手伸进驾驶室。居然又从里面拖出一个人來。
这是一个女人。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有暗红色的短发。发丝柔顺。她的身体同样诱惑。皮制短上衣几乎包裹不住过于饱满的胸部。不过她满脸全是血污。侧脸上更是有一道翻开的可怕伤口。血虽已干涸。但是翻开的皮肉却显得更加恐怖。
帕瑟芬妮是抓着头发把她拖出來的。然后松了手。她就直接栽到在地上。这个女人双手双脚都软软地垂着。几乎失去了全部功能。除了脸上的血污外。她全身几乎被鲜血浸透。手脚关节上更是可以看到明显的枪伤。她的脸抽动着。显得极为痛苦。不过双眼中却是机械般的冰冷。冷冷地看着帕瑟芬妮。
帕瑟芬妮又从驾驭室中摸出一支金色玛格纳姆。握在手里。然后弯腰抓着女人的头发。拖着她向聚居地内走去。帕瑟芬妮每迈一步都显得很吃力。拖着女人的手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着青白色。
在帕瑟芬妮的前方。有一间喧嚣的酒吧。而在她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线。女人的身体也在地面上拖出一道粗大的血迹。
几十个形态凶猛的男人站在道路两旁。冷眼看着两个突兀的女人。一个喝得半醉的大汉忽然拦住帕瑟芬妮。指了指被拖着的女人。又伸手去摸帕瑟芬妮的脸蛋。含糊地说:“她很漂亮。不过。小妞。你更有味。”
帕瑟芬妮嫣然一笑。骤然爆发的美丽顿时让那男人看得呆住。她笑着。说:“谢谢。不过……还是去你妈的。”
不等男人反应过來。金色的玛格纳姆就插进他的嘴里。然后发出一声闷响。
血溅上了她的脸。她却沒有去擦。而是一手拖着女人。一手拖着玛格纳姆。一步步挪进乌烟瘴气、群魔乱舞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