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高档的保利车载着我和晓晓带着路人有些羡慕的眼光直冲城市的最高档奢侈品消费区。说实话。这个方向我不太走。记得某年和高燕燕过生日打的出租车司机是新來的。绕错了路。结果误闯进了这块寸土寸金的高级地段。來來往往的人不会太多。因为大部分商品都是有预约的。只有在交货的时间前后买家和卖家才会碰下头。不像普通的商场人潮涌动。民工与白领共舞。
果然不出我的预料。晓晓果然是早有预谋。不然。打死我都不信这种高级店能在半个小时内拿出如此和我身的西装西裤还有皮鞋來。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我。我不禁摇了摇头:“晓晓。我的尺码你记得那么清楚。”
“哪有。我只记得五年前的。你这尺寸是燕燕姐告诉我的。”晓晓打量了一下此时人模狗样的我。露出了欣赏的微笑。“果然是人要衣装么。这样才像点样子。”
“一点都不舒服。”我扭了扭脖子。抱怨道。“肚子勒得这么紧过会还让不让我吃饭了。还有这领带能不能不打。感觉像吊死鬼。”
“哎呦。吊死鬼要是用这领带上吊。黑白无常估计都不敢收。”晓晓捶了我一拳。“这些可都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啊。”
我打了个哼哼:“就今天一天啊。为了你的生日。我才穿这么正式。下不为例。”
“谢谢小逸子。听你这么一说。我可真是倍儿有面子啊。”晓晓甜蜜蜜地笑着挽住了我得胳膊。“但是。我觉得你和燕燕姐结婚的时候。一定穿的比现在正式。”
“世俗。”我不屑道。“我对这种千篇一律的穿西装的婚礼一点兴趣都沒有。”
“哦。”晓晓歪过了脑袋。“难道你喜欢八抬大轿的中式婚礼。”
“还是俗气。”我得意地抬起了头。“我要是和燕燕结婚。领了证直接奔西藏。找个得道高僧摸下脑袋就行了。什么酒席、婚礼、证婚人、双方父母全都见鬼去吧。”
晓晓皱起了眉头:“的确够潇洒。够浪漫的。但是。你要是走的时候不带上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有什么好后悔的。”我笑了笑。刮了一下她得小鼻子。“我是和燕燕去结婚。又不是和你结婚。”本來是句笑话。但是话一出口。忽然想起晓晓就是席林的现实。不知道怎么回事。脸上忽然点燥热的感觉。整个人也僵在了原地。
晓晓开头还在和我打打闹闹。大概发现我好像有了点变化。人也稍稍安静了一点下來。不过。爱欺负我得本性可一点都沒变化。
“喂。发什么愣。衣服换好就走啦。你还想在这里当一晚上衣架子啊。”晓晓踩了我一脚就自管自走出了店门。
只留下我低头望着亮蹭蹭但是多了一个鞋印的皮鞋苦笑:“这个。可以就这样穿出去吗?”
“新鞋是一定要被踩两脚的。”晓晓转回了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跪在地上求我踩。踩得又不重。擦擦就行了。”
不得不承认。晓晓是继承了父亲的光辉成长起來的。处处都留有父亲的影子。比如这股子可以看成是霸气的绝对支配欲。雷厉风行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还有那挥金如土的豪迈。但是。她和父亲又是绝对有区别的。父亲完全不会顾忌他人的感受。也不会受到什么世俗道德的约束。他行事的标准完全按照利益标杆。说白了就是沒有一点人情味。晓晓是不一样的。她骨子里是温和的。能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春意。一股蓬勃向上的朝气。
坐在车子里我望着眼前兴高采烈的妹妹。想着想着竟然出了神。导致后者产生了对我得强烈不满。
“喂。喂。喂。你有沒有在听我说啊。”晓晓用手在我面前晃了好几下我才回过神來。
“啊~什么。”我摸了摸脑袋。“什么事情发生了。”
“你瞧着人家发什么呆啊。”晓晓双手叉腰气鼓鼓地问道。
“晓晓你真漂亮。身材也棒。皮肤也好。”我一往情深地望着对方。“如果你不是我妹妹。我一定娶你当老婆。”
晓晓脸红了。皮肤太白皙也有个不好的地方。稍微有点脸红一定会被别人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晓晓的脸红只维持了一小会。然后就走向了红色的反面。
“哎。晓晓。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怎么脸有点发绿啊。”
“还不是给你气的。”晓晓迎面一个直拳直接打中了我得鼻子。同时高喊道。“你又用这种拙劣的手法转移话題。”
“哦。晓晓。我错了。”我立刻就哭了。不是我再真心忏悔。而是鼻子实在是被打得发酸到不行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举办生日晚会的会场GENZ集团总部大楼。虽然说。GENZ集团总部大楼一楼的后场大厅和二楼多功能接待厅非常适合做大型会场。但是我还是要发点牢骚。这里真的是很沒有情调。周围沒活水。沒有大片的绿化带。沒有山。用來做什么产品展览会还行。要是和庆生啊结婚啊舞会之类的稍微要点氛围的活动就有点差劲了。不过。父亲从來就是一个不怎么讲情调的人。自从大楼建成之后。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