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曹智笑容可掬的端起他桌上的托盘,一路走向那等待交接的主簿处,一边替刚刚逃跑的主簿解释道:"徐主簿前两天受了些惊吓,身体抱恙,还请刺史见谅,"
说着话曹智已走到大厅中央,把装有扬州刺史印绶的托盘递给了对方,
真给了吧,还不敢接,这会儿陈瑀的主簿真是不敢接这印绶,因为这是曹智递给他的,他回头用眼神征询着陈瑀的意思,
陈瑀摆手让同样在等待他命令的兵卫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坐直身体,朝着自己的主簿坚定的一颔首,
这时陈瑀的主簿才敢伸手接过托盘,顺手再把文书递上,双方这一简单的交接,充满了紧张的气氛,那是由于一方太过冷静的缘故,曹智其实什么也沒干,他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对方,
曹智才沒那么傻,去为了个刺史的虚名,让袁术或是其他人有口实來讨伐与他,这倒不是怕了谁,只是曹智觉得自己根基未稳,羽翼未丰,沒必要把自己摆上个全天下都注目、重视的地步,所行这个扬州刺史的名位这会儿还是要给陈瑀的,他这会儿毕竟是正统的,
当主簿把印绶交到陈瑀手上时,他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这是他今天最满意的一件事,他正准备再接再励,展开他的下一步行动时,
还沒等他开口,枣袛、邓艾、周仓突然在此时长身而起,走至他的主位前,捧着他们各自的印绶,拱身道:"恭贺陈使君就任扬州刺史,"
陈瑀呆了呆,刚刚露出笑容的脸庞有点僵在那里,他沒想到第一个恭贺自己的会是这三个人,他一时错以为这三个陈温旧臣要巴结他,正当他不自然的挥手准备唤出,"那里,那里......"时,枣袛、邓艾等三人再次开口道:"我等三人任职扬州多年,自觉年迈体弱,现向刺史辞官,忘刺史恩准,"
"什么?"陈瑀一听就从坐席上窜了起來,戳着发颤的手指,连声道:"好,好的很,"他恶狠狠的扫视着面前的三人,这三人年轻最大也才三十來岁,他们辞官的理由竟然是"年迈体弱",那我陈瑀不是该进棺材了,
陈瑀那个气啊!这不用说又肯定是那个可恶的丹阳太守曹智的主意,这明摆着是要拆台,两个都尉,一个别驾,陈温在世是未设治中,所以邓艾等人面前就是扬州官员的核心力量,跟着他们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官员效仿请辞,陈瑀他一光杆司令能在扬州干什么,
袁术本來和他计议收服扬州后,先利用陈温的原班人马过度一二个月,把治所迁到寿春后,再慢慢都换成自己的人,现在到好,陈瑀在扬州的工作还沒开展一丁点,这最重要的三位大员全走了,那他对扬州情况差不多就成了睁眼瞎了,还接受什么去,
这一切当然是曹智计划好的,不能让袁术、陈瑀这么舒服的接管扬州,他要让陈瑀挂上了扬州刺史的名,但不能全盘控制扬州,最起码不能让他控制了历阳,历阳离丹阳太近,这片地区曹智认为首先要在他的掌控之下,他要陈瑀在历阳无法立足,他要逼走陈瑀,至于陈瑀、袁术要把治所放在那,那就是他们的事了,
陈瑀"乓"的一下一巴掌砸在身前的大条案上,眼光跳过面前急着要辞官的三位扬州要员,正要破口大骂,
突然外面传來一声长长的"报!",一名隶属陈瑀部队的传令兵急急忙忙的奔了进來,
"禀主公,南阳急件!"
陈瑀虽说正在火头上,但是南阳來的急件,他只能先压一压他的火,凶狠的大喝道:"拿过來!"
陈瑀手还沒接到信,厅外又是一声"报!"传來,又是一名传令兵急速奔进议事厅,
这回不是陈瑀的人了,而是曹智丹阳的一名亲卫,也是同样一份急件送交到曹智手中,
厅中之人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起來,这还正巧,两家的大本营同时都來了急件,不知接下來的形势会对那方有利,
接着大厅中也随着两位主要人物的拆信、看信,而变得沉静起來,有好事者更是踮起了脚尖,希望能窥探到信札上的一星半点,但谁也不会蠢到跑到曹智、陈瑀身边來直接看信,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两人面部的表情上,希望能从上面捕捉到一星半点细微的变化,
但令他们意外的是,曹智和陈瑀越往下看信都不同程度的皱起了眉头,表情都不是很愉悦,看情形信的内容都不是很好,
曹智和陈瑀抬起头时都不同程度的陷入了沉思,双方的谋士或是亲信这时都不由自主的靠拢到自己主公身旁,等待着商议或训示,
邓艾第一个放下官印,走至曹智身侧,但沒急着问曹智什么,通常商议某些事情都是在书房一类的相对封闭所在,但今天邓艾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如何开口询问,问了又如何与曹智商议呢,
曹智这会儿也沒什么忌讳了,他把信直接递到邓艾手上,邓艾也不说什么了,直接就看信吧,
邓艾匆匆阅罢信札,也是不由眉头一皱,向曹智欺近几步,忍不住低声问道:“这袁……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