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在袁军将官高吼"挡!"字的一二秒后。讀蕶蕶尐說網曹智只觉在高坡上俯望见青色的海洋瞬见变成了一把由灰红铁皮支起的雨伞。
也就在袁军盾牌手布防完毕时。对岸敌军的一片箭雨从空中撒下。
"叮叮当当!"声中。大部分箭矢被挡在了铁盾牌上。当然。盾牌组成的防御也不是严丝无缝的。依然还是有不少箭矢窜进铁盾间的缝隙。射中低下的士兵。
闷哼。惨叫声起。但袁军阵容丝毫不乱。
曹智在高坡上看不清袁军是如何处理盾牌下的伤者。他只看到那里出现空缺时。自动就会有人补充上去。
此时。渡河的第一批冲锋兵将已成功渡过鲍丘河。登岸的幽州兵将不管己方人数寡众。马上对袁军第一排的盾牌手发起了冲击。
"冲啊......"
"杀啊......"
"乒。乒"撞击声中。两军第一轮接触就此展开。
"刺!"
袁军低级将官中简单的命令又传递开來。
"呲。呲!"声中。躲藏在盾牌手后的长矛手应声将手中长矛通过前面盾牌手间的缝隙急刺而出。
"啊......"
还未对袁军铁盾形成突破的幽州兵将。迎來了袁军第一波反击。
怒吼!惨叫!
硝烟四起于数里范围的袁军防线。在刺杀了一批冲杀在前的进攻敌军后。公孙瓒更多的兵马渡河而过。开始强力冲击袁军防线。
火星四溅的拼抖激烈进行着。手提兵刃渡河而來的幽州士兵用的攻击方法相对单一。基本用蛮力强冲着袁军防线。
袁军防线在各部将官的强力弹压下。撼然不动。一有突前盾牌手、长矛手死伤。就马上组织士兵替补上。袁军在有效的长毛加盾牌的配合下。在一攻一守相互对持了一盏茶的时间里。进攻的幽州兵马。死伤在袁军长矛下的士兵不在少数。袁军凭借坚固、坚决的防守能力。在第一轮攻守过程中。占了些小便宜。并一直保持着阵形的完好。
正当曹智身边的许褚等人以为袁军就这点本事时。袁军又出新命令。
"推!"
在稳若泰山沉马立身于整个前阵中心高地上的鞠义大喝出这一奇怪命令时。周围的将官并不迟疑。急速挥旗传令而去。
随着鞠义的将令传达到袁军各前沿兵士后。袁军兵士齐声一声断喝。齐心开始向前缓缓推进。
曹智也是眼前一亮。他还未见过的防御方式。只见袁军最前沿的盾牌手间一下子紧密的紧挨在一起。放弃了抽冷子向盾牌的空隙处抵刀行动。而是双手咬牙狠命的顶着身前被砸的坑坑洼洼的铁盾牌。齐声发喝。像农夫推犁似的。死命向前推进。在他们身后的长矛手此时也放弃了用长矛戳杀敌军。而是拥到盾牌手身旁身后。帮着一起猛力推进起來。
参与第一轮进攻的幽州兵马虽说兵分六路。感觉上在这段鲍丘河地域全面对袁军展开了攻击。但其实通常在这种几十万大军的对阵中。第一轮的进攻都是试探性的。所以公孙瓒在第一轮进攻中铺的进攻点很广。但其实投入的兵力不多。每队只有一千人左右。
对于虽说平行站位。但人数占优的袁军來说。强行驱赶进攻的公孙瓒兵马。还算件不难的事。
公孙瓒的进攻士兵虽说发狠劲击打、进攻袁军铁盾防线。但依然被推的节节败退。好不容易冲上岸的公孙瓒士兵。除死伤者。一盏茶后。全部被从新推回到鲍丘河内。
但奇怪的一幕又出现了。袁军把敌军推入河中后。在河岸上止步。不在趁胜追击前行一步。相反而是将官的指挥下后撤到原先布阵的地方。从新编队。恢复了刚才防守的一字阵形。
已在高坡上观战多时的许褚再也忍不住这种作战态度。大声咆哮道:“鞠义你个笨蛋。怎么可以放弃这乘胜追击的机会呢。你到底会不会打仗。追。追。追啊......”
曹智等人停身之处虽说离最前沿阵地尚有几百米的距离。但离得这处高坡进的前军士兵还是有。许褚的张狂。立时引來许多还未轮到上阵的袁军士兵的侧目。一看是这个疤脸丹阳司马。也就别过了头去。知道这人粗俗。都不愿來招惹与他。任他在哪瞎叨叨。
“闭嘴。别人打仗。你瞎说什么呢。”曹智脸孔一板。冷言斥责道。
许褚不以为意的继续叹气、懊恼道:“哎呀。大哥一直说这个鞠义如何如何了得。你看看他一箭未放。连如此掩杀过河的机会都不知道利用。我看他根本不会打仗。”
曹智本待再次斥责许褚的口无遮拦。但一听到许褚讲到“一箭未放”时。突然想到了什么。探着身子不停扫视着前军长达数里的阵营中。他到此时才发现鞠义的前军的确未见弓箭手的身影。这是有违常理的。箭矢作为古代战争的常规武器。鞠义不可能不知道使用。而且曹智好像记得鞠义在向袁绍汇报本方布阵时。特别提过他安排了自己的亲卫。特地精选了一批强弓硬弩來对付公孙瓒的先锋骑兵。难道他忘了自己还有专职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