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看到我掀开帘子。惊喜的冲我跑过來。搀着我道: 三两。你醒了。
我点点头。看着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这个时候。我竟然全身的颤抖。 不知道是紧张。激动。还是害怕。
他抬头。刚好迎上我的目光。整个人站定。 他看着我。如同我看着他一样。只是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任何的感情。只有那种茫然。空洞。
最后。还是他苦笑了一声。道: 你沒事儿就好。
听到他这淡定的语气。我心里就一阵火大。切了一声。我说道: 哥们儿是谁。 可能有事儿。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前二十年有个赵建国。后二十年可只有我一个赵三两。我怎么可能死。
我这句话。是抄袭那个在鸣沙山雷音寺的道士的一句话: 我知二十年前赵建国。也知二十年后赵三两。 说这句话。只是感觉道士这句话说的很有玄机很飘渺霸气四射的样子。所以拿來装逼。
可是二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的脸色忽然。变的古怪起來。
很古怪。包含了很多种情绪纠结的模样。有吃惊诧异。甚至有一点点的慌乱。
他沉沉的开口。道: 你还知道什么。
一句话让我好悬沒喷出血來。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靠。不是吧。难道哥们儿很风骚的说一句话竟然窥破了天机。
电光火石间的。我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道: 你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了。
二哥表情再起变化。他舒了一口气。指了指我。道:你呀你。真的沒办法说你。
我锤了一下拳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刚才我的反应虽然算快了。但是那一瞬间的惊诧停顿还是沒能瞒过他这只老狐狸的眼。如果我刚才脱口而出我全都知道的话。那该有多好。
二哥沒理我。进來帐篷之后。先脱下鞋子。然后优哉游哉的烧起了热水。 大哥跟白瑾都是看看我。再看看二哥。 有句话怎么说來着。公道自在人心。 其实每个人都在不满二哥。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们总是不能把他逼的太狠。
可是他这种人。什么都不告诉你。却偏偏的一直拉着你深陷泥潭。 指不定哪天把我们卖了还要帮他数钱呢。 这其中矛盾最深的。当数我跟他。
为什么最深。
因为他把我玩的最惨。 大哥跟白瑾好歹一直被他带在身边。哥们儿却是直接被他丢在后面自由发挥。而且我发挥的每一步。还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想到这里。看他的淡然的样子。我心里更火。一把踢开炉子。道: 老二。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二哥黑着脸。问道: 你干什么。 你消停一会行不行。。 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说完他一指地上的郑碧山的尸体。骂道: 谁让你带他过來的。。 啊。
我靠。 你这反咬一口的本事不错啊你。 我真的想这么说一句。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可是这句话的效果很明显。一句话把我问的心虚了。
难道这个郑碧山有什么问題。
我被他一句吼在当场。气氛十分的尴尬。我气势汹汹的质问人呢。却被人一句话给问的哑口无言了。白瑾走过來把我摁到地上坐下來。重新倒了一壶水烧上。轻轻的道: 你们俩都别那么大火气。有什么话好好的说嘛。都是自己人。
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來不知道什么叫台阶。因为我想到了如何反驳二哥。我站起身。指着他的脸骂道: 谁让我带他來的。。 谁不让我带着他來了。 你倒是好。一走了之。搞了那么多的狗屁后手。你知道不知道。我差点被人给玩死。 我这次跑这里來找你们。难道我不该找点帮手。 就活该一个人提把菜刀牛逼叉叉的冲上來。
我这么一说。二哥立马哑火。这是他理亏的地方。是他先把我一个人丢一边的。这是任他巧舌如簧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他对我摆了摆手。开始不讲理。道: 一边儿去。我懒得跟你说话。
说完。他对我伸了伸手道: 烟有沒有。怎么。见到你二哥。连一根烟都不舍得。 沒有我。你抽的起大中华。
我心里一轻。最难得的。是二哥的玩笑啊。看來他心情不错。
不管我的嘴巴上在怎么的跟二哥较劲儿。心里。对他总是有种莫名的感情。信任。理解。 怎么去形容我对他的感觉呢。
就好像我现在在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我不可能一次性的就把这个故事全部讲出來。 而你们在看这个故事。
这样的角度來看。我就是二哥。你们是我。
你们理解我的为难之处。理解我为什么不能用最快的速度來把这个故事告诉你们。但是却矛盾的想让我快一点。再快一点。
归根到底。无论如何。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并不是真正的对立面。
我给二哥点上一根烟。塞到他的嘴里。让给大哥一根儿。兄弟三个。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帐篷里吞云吐雾。二哥拉过一个破布丢在郑碧山的尸体上。骂道: 看着真不舒服。 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