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显然心里也不是那么平静的。
“孝心?大胆,你什么身份,敢和本宫谈孝心二字?对本宫有孝心的又是什么主儿?轮的到你吗?”皇后娘娘的声音又狠戾了几分。
薛倾漠的头已经要贴到胸前了,真没法再低了,索性“扑腾”一声,翻身从轮椅上爬到了地上,磕着头说着:“小人不敢,不敢。只是小人当太子殿下是爷,小人给太子殿下做孙子是一片孝心,娘娘就是小人的祖宗大奶奶,小人说这孝心二字也是一番恭敬的,在家也是把口都洗漱了,才敢来娘娘面前回话的,还请娘娘开恩啊。”
“哼,算你倒是会讲话。我是国母,是这天启国万民之母,你却又要做我的重孙,那岂不整个天启国的臣民都是你的爷爷了?”皇后娘娘竟然被薛倾漠这一句话给逗笑了,声音也平和了一些。由大宫女扶着坐到了正位上,接过了香茶喝一口,才继续说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情才来的?”
听到皇后娘娘的口气松动了,又问的明白,薛倾漠脸上的汗才少了一些,心里虽然还是七上八下的,但又不能不说,只能硬着头皮道:“回娘娘,小人只是偶然遇到了一个人,见那人带着一直‘世上独有、浑然天成’的一支发簪,好奇而已,就来和娘娘说说。”
“哦?那本宫倒是要看看,何人才配得上那样一支的发簪呢?”瑞皇后心里一凛,马上就想到了突然去了边关的太子钟离钏。虽然钟离钏不透半点的口风,只是说要为国尽忠,片字不提女人的事情;但瑞皇后又是何等的精明,从钟离钏的眼神里就已经知道了七、八分,只是还不知道太子究竟是为了哪个女人才如此大的改变而已。
“这……我只见那女子坐上了瑾王的马车,和静王、瑾王一路往城外去了。”薛倾漠说完,偷眼往上瞄了瞄,只是又不敢抬头,就只看到了皇后娘娘的一个鞋尖而已。
“瑾王!你说的是海刹!”瑞皇后的声音明显高了几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女子竟然会是海刹。
她只知道钟离钏将海刹从晚栖阁带走,在他宫里待了一日两夜的时间,之后自己叫太子过来,想要把海刹弄回来,太子偏偏没有来,反而将钟离域也放出来了,听说第二天还将海刹也送回去了。
当时皇后娘娘也曾奇怪钟离钏对海刹的态度,但也只是认为太子贪色,之前就一直迷恋海刹的美色和魅惑之术而已;现在想想,难道太子钟离钏就真的对海刹用了心思吗?
“小人只知道,现在瑾王和静王都叫她海愿。”薛倾漠从皇后娘娘吃惊的口气当中听到了一点什么,爬伏在地上也不那么颤抖了,倒是感觉将要抓住的机会越来越近了。
“呵呵,好啊,改了一个名字,就可以不做杀手了?换一副温柔婉约的模样,就可以荣华富贵了?”皇后娘娘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暗自琢磨着什么,思量了一下才把视线落在了薛倾漠的身上。
“你是商人,做买卖自然要获利的,想要什么?”
“小人不敢,只图一心为娘娘办事,万死不辞。只是小人身有残疾,恐办事不利啊。”薛倾漠说的恭敬,但他的意思也是再明显不过,自从皇后答应可以将他腿上的蚀骨钉拔出,他就无时无刻不在盼着那样一天呢。只是受制于人,不如早获自由,所以他才找到今天这样的机会,下了这么一剂猛药。
“哼,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皇后娘娘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往薛倾漠的身前走过去,向身边的大宫女使了个眼色,那名大宫女马上就会意过来,伸手将薛倾漠从地上扶起来,扶着坐在了轮椅之上全文阅读。
“伤了多久?”皇后娘娘看着薛倾漠的膝盖,沉声问着。
“七年。七年前,出手的那个人应该就是风情楼楼主。”薛倾漠回想着当年的事情,牙根都仿佛要咬断了一样。
“风情楼楼主不轻易出手的,怎么会打断你的腿?”瑞皇后的眼神半眯了起来,她不相信事情如此凑巧,怎么偏偏就是在七年前!
“只因我偷到了一只千年蛊,风情楼楼主突然现身,说要那只蛊,我不肯,他就下此毒手,然后将蛊也抢走了。”薛倾漠避重就轻的说着。
其实,当年的那只千年蛊一只也是风情楼楼主在找的,而且已经捕获了。偏偏薛倾漠趁此时候抽了个空子下手,买通一个异族的用蛊高手把那只蛊从风情楼楼主的蛊器里驱了出来,占为己有。
风情楼楼主找他交涉几次,最后也出了大价钱要买的,偏偏薛倾漠认为不止这个价钱,狮子大开口的要狠狠的敲上一笔,还威胁说三日内不交钱,就将千年蛊卖给别人,风情楼楼主才一气之下打伤了他,然后将千年蛊夺走了。
只是,当薛倾漠之后再去江湖上打探,想要找到风情楼楼主把他腿上的蚀骨钉取出,才知道风情楼楼主已经失踪了,虽然风情楼楼主又神神秘秘的几次现身,但薛倾漠都怀疑其的真假,他的腿也一直没有找到复原的机会。再后来又听闻太子手下的逍遥阁和风情楼不睦,薛倾漠才倒戈到太子这边,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太子可以拿下风情楼,把真正的楼主逼出来,他也好有机会可以拔出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