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头上的发丝已经有大半散落下来,被汗水打湿颤在脸颊和颈间,样子除了狼狈,更让人看了心疼。
“四皇子,主子现在几乎是神智不清了,而且就算想要回答,应该也不行了。”夜将手里的水袋给钟离域递过去,钟离域一把抓过来,仰头大口的喝着。他发现喝水确实可以缓解蛊毒发作时候的疼痛,而且水越冷,喝进去效果也越好;只不过现在是正午时,发作的最严重的时候,所以即使不停的喝水,仍然还是痛的肝胆俱裂一般。
“知道是什么毒吗?竟然如此折磨人!”钟离烨想要上前,扶着他,看看如何能够帮他缓解一下痛苦,可是手才一碰到钟离域的肩膀,就听到他痛的几乎发出叫声来,吓的忙把手拿开,蹲在钟离域身边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
“主子现在犹如万蚁蚀心,全身更是每一处都犹如被钢针猛刺一样,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以碰到主子一点的。”夜解释着,但也只能蹲在一边,同样的无能为力。
钟离烨又问道:“要多久才能缓解?”
“大概要过了午时吧,昨晚子时也发作了一次,过了之后主子睡了一会儿。”
“那……只能等吗?”
“嗯。主子又要强,不肯让夫人知道。”夜没有办法,更替钟离域难受,不能说,也没有心爱的人陪着他共度难关。
“他身上的毒,真的是因为……因为海愿?”这个名字钟离烨还是叫的不习惯,但他还记得,刚刚海愿和他认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叫海愿。
“也许是,也许不是,主子都确定不了。”夜再次摇了摇头。
“不能确定?可是海愿她已经离开了,说是去给域找解毒的法子。”钟离烨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为什么钟离域不肯说给海愿听,海愿却认定了是她的责任?那她那么一副决然的样子,又是要去哪里找解药?
“什……什么?四哥说……说海愿去……去了哪里?”听到海愿的名字,钟离域猛的睁开眼睛,咬牙隐忍着剧痛问着。海愿是他的希望,是他心底最深刻的爱恋,为什么她这么傻,居然都不说一声就走了。
“她只是说让我照顾你,她去给你找解药了,说会回来的。”钟离烨惊讶的眨巴着眼睛,却不知道究竟怎么才能说的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忍痛,一个决然,又都是为了对方,深爱如此确实无憾了。
“夜,去……去吧海愿找……找回来。”钟离域虚弱的又闭上了眼睛,但牙咬的更紧,他实在没有办法起身,否则一定快马奔驰而去,将海愿追回来,紧紧的拥在怀里。
而刚刚在树林外,海愿大步的走出树林,看了一眼树林外的几匹马,径直的来到了钟离域的那匹“踏雪”的身边,伸出小手试探性的摸了摸踏雪的脖颈。
“踏雪”很温顺,海愿摸它也没有躲闪,更没有嘶鸣,还乖顺的底下头,似乎在向海愿表示着友好。
“踏雪,借你的脚力一用。”海愿轻轻的拍了拍踏雪低下的头,转头对曦说道:“曦,带我去蓝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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