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以前都是你要子寒要爱你;而现在,子寒真的要好好爱你了。”如果说之前的十九年,都是他被皇姐灌输着:要爱她。那么之后,从这一刻起,他真的开始爱她了;这样的皇姐比之前的更娇憨、更威武,值得他来爱。只怕这世上,真的只有皇姐值得他爱了!
“呃……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纠结的问题。”海愿突然发现,这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原来之前蓝子寒是被迫的,那样的宠溺是蓝婠婠要求的;可是现在呢?自己弄巧成拙了吧,不然蓝子寒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论调,说现在要爱了。
“二皇子、长公主。”帐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听粗憨的,应该年纪也不轻了,海愿忙着从蓝子寒的怀里挣扎出来,她怕人家进来看到姐弟两个抱在一起像是什么样子啊。
只是海愿只顾着跳到一旁整理衣服,低着头没有看到蓝子寒的眼神一暗,周身也有一股低气压围绕起来,没有去拉从怀里跑掉的海愿,而是转身坐回到床边,伸手去拿放在一边矮塌上的黄金弯弓。
当海愿抬起头来的时候,蓝子寒的弓弦上已经搭好了箭,将弓拉的满满的,甚至发出了“咯吱吱”响声。
“子寒,你干嘛!”海愿一惊,马上就想到了刚刚帐篷外说话的那个人,忙抢步上前去抓蓝子寒的弯弓,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胳膊。虽然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但海愿想要先阻止他杀人。
“嘣”的一声弓弦响,海愿动作虽然快但还是慢了一步,蓝子寒已经松开了弓弦,那支箭闪电一般的飞射而出,而且弹回来的弓弦还打中了海愿的手背,火辣辣的一阵剧痛,之后那白皙娇嫩的手背就小馒头一样的肿了起来,上面还有一道破了皮的血痕。
“啊!”外面一声惨叫。
“皇姐!”蓝子寒一声惊叫,扔掉了手里的弓,拉过了海愿的手,心疼的发颤。
“你为什么又要杀人!”海愿手很疼,但却一把甩开了蓝子寒抓住的手,背到身后不准他看,而是气愤他随便杀人。
“他不知道蓝桐国以长为尊吗?为何要先称呼我,而后才称呼你?”蓝子寒还在咬牙,显然为此气愤不已,但还不忘又去拉海愿的手,想要看看她伤的情况。
海愿却把手紧紧藏在身后,闪身躲开蓝子寒的关心,大声的吼着:“你是这里的老大,我就是一个小女人,他不先叫你,你又怪他没把你放在眼里。给你做事,横竖都是死,以后谁还会真心跟着你?你的手下会个个都会巴不得你早死,好让他们有点好日子过。”
“给我看看。”蓝子寒才不纠结谁是老大,自己是不是被咒死的问题,只是一味的去抓海愿的手,两人来回拉扯了两次,最终还是海愿被蓝子寒擒住了,小兔子被揪住耳朵一样给扯到怀里,拉着她的小手来看。
海愿挣不脱,也没他力气大,扭了半天手更疼,大声的吼着:“我只是伤了手,疼一下就没事了,你怎么那么铁石心肠,外面都死了人,怎么就不看看?”
“回……回长公主,小人没死。”忽地,外面传来一个男人闷闷的声音,随即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角,一个男人趴伏在地上,头盔上还插着一支箭,只是把头伸进来,给海愿证实一下而已。
“噗!”海愿几乎要被雷倒了,这人是什么形象啊!难道蓝子寒刚刚射出的那支箭就不是要杀人的,只是想要吓唬他一下而已吗?看来自己想错了,把蓝子寒想错了,或许他也没有那么坏。
“嘶……疼,疼。”才想着,海愿就感觉手背更疼,这才又看向自己的手,已经又红又肿,手背像是小馒头,而五个手指头也胀的好像胡萝卜了,自己这不是自讨苦吃!
“呼,呼……”手背上微风轻吹的感觉,凉凉的疼的不那么剧烈了,是蓝子寒嘟起粉嫩的唇给海愿吹着气。他那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加上一张妖孽的俊脸,却做着如此幼稚可爱的事情,莫名的就让海愿的心头一软,感觉到了他的真心呵护。
“子寒,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是要杀他的。”海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扯了扯蓝子寒的衣角,有点自责,认为自己身为一个姐姐,怎么能把弟弟想的那么坏呢。人之初、性本善,自己应该相信他本性善良才对。
“我是要杀他的,他命大而已。皇姐那一下拉偏了我的手。”蓝子寒磨了磨牙,随即又马上给海愿继续吹着红肿的手背,连语气都是愤愤的。那个家伙该死,罪该万死,因为居然连累皇姐受伤。
“呃……你……”海愿顿时无语了,她现在再看,发现蓝子寒那张美貌的脸上还带着恨意,原来这家伙真心的要杀人啊。
“长公主、二皇子,叫微臣来,有何事吗?”帘子下面还露着那个守将的半个头,唯唯诺诺的问着最新章节。没有二皇子的命令,他连爬走都不敢,刚刚也真的是捡回一条命的。
“你找他有事?”海愿这才想起,刚刚确实是蓝子寒叫他来的,不然也不会就鬼门关走一遭了。
“现在没事了。”蓝子寒瞪那个守将一眼,又看看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纸屑,起身到一边柜子里,掏了一个白玉的小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