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说在前院的意思就是那个人情况好一些,这后院的一排房子里面住的都是危重的病人,或是说的难听些、直白些,就是在这里等死了。
“嗯……”海愿点点头,但还是没有太多的头绪,按道理说,如果真的是瘟疫、会传染,那相邻的人都发病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可现在奇怪的却是这家人和其他人发病情况不同啊。
海愿正琢磨不出头绪,低头沉思着,那个一直呻吟、绝望的妇人忽然叫了起来:“都是你……你贪心,弄了……弄了那些个东西回……回来。”虽然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吼了,但显然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声音里带着颤抖,也比刚刚呻吟声大了许多,可见是真的气愤不已的。
“我不都是为了家里,为了你们?难道看着别人发财,我们一直过穷日子吗?再说……再说,别人怎么没事,我们这是……这是瘟疫,是意外。”男人听到了妻子的埋怨,也吼了起来,只是吼的明显底气不足,到最后长叹一声,声音也颤抖了起来,最后竟然也有些哽咽了,显然已经是开始后悔了。
而海愿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却感觉这其中必有端疑,看看因为争吵之后都气喘吁吁的夫妻二人,对着那男人问道:“你能告诉我,那位嫂子说的是什么事情吗?你们是不是怀疑什么接触的什么东西和这次的瘟疫有关?”
“唉……”男人又叹了一声气,没有马上回答,这时候,另一边的女人低声的抽泣起来,显然因为心里委屈和恐惧,控制不住了。听到妻子的哭声,那男人才说道:“我们是中了诅咒啊,那是不义之财,是死人的东西,我们怎么可以随便的拿呢。”
“什么东西?”听到那男人说“死人的东西”,海愿感觉脑海中有些片段飘过,但却总是抓不住关键的一环,无法串联起来,只能焦急的等着那个男人把话说完全。
“从一个山洞里带回的一些东西,说是从古墓里出来的。”男人说着,头低了下去,触动了脖子上溃烂的伤口,疼的直咬牙。
山洞!这个词让海愿脑中灵光一闪,马上问道:“那你是不是也去瓦迪山挖过山洞?”
“是啊。”看到海愿那闪着亮光的眼神,男人吃惊的点着头。
“你说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就是从山洞里挖出来的?是不是还和好多土一起包了回来?”海愿想通了,那男人家里花盆里的花枯萎了,应该是土质不适应了,而更有可能是他一时起了贪念,用土做掩护从那个山洞里带回了什么东西,然后又将土放在花盆里,花才那样子的。
海愿的话让那男人更家吃惊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海愿,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带回的是什么东西?现在放在哪里了?也许那些东西会是你们家人发病的原因,也许是整个瘟疫传播的关键,你一定要如实的告诉我啊。”海愿急了,又上前一步,却被老女人拉住了示意海愿不要再靠近了,唯恐她不安全受到瘟疫的感染。
而那个男人还没有开口,他妻子却回答着:“是有些东西,都在我家灶坑里的。我……我就知道那死人的东西要不得,可是……可是他们居然都要发财,可怜我那孩子啊,才七岁啊……”那女人又哭了起来,声音十分凄厉,一声声的令人听了揪心。
“他们?”海愿看看那男人,似乎知道,离问题的核心越来越近了,只是还差那么一点点而已,但真相究竟是什么?带着瘟疫的是那些东西,还是那些泥土?再或是……那些会咬人的尸虫!
“我们几个自从被府衙大人叫去问了挖地道的事情之后,就知道这不是件好事。要么是掉脑袋,要么是冲撞了先人的魂魄,迟早要遭报应的,所以就想着偷偷攒些家底,将来老婆、孩子也有好日子过。只是没有想到……”
那男人喘了口气,像是太累了,又好像因为自责,停了半响才继续说道:“只是没有想到反而连累了他们,还连累了这么多的人啊!都是因为我们做了挖坟掘墓的事情,上天才会降罪惩罚我们的吧。可是错有错人,我们做错了事情,只要老天惩罚我们几个和那黑心的府衙、县令官老爷就好,不要对这么多的人都下手啊。”
那男人又是叹气,又是懊恼,中间停顿了几次,才将一件事情完整的讲完了。海愿仔细听着,认真的理解和分析,才明白事情的经过。原来:这几个镇子在很久远的时候曾经是一个皇族嫡亲的封地;据说这里的瓦迪山山脉是块风水宝地,而那个皇室的嫡亲就打算将自己的陵墓修在这里;只是因为那人没有想到自己短命,陵墓才修了一半他自己就一命归西了,陵墓因为修的匆忙,所以没有完工,就将人埋了进去。
而之后,因为那皇室嫡亲死的太早,子女还未成气候,根基也不深,他这一脉就没落凋零、最后连子孙都没有一个了,那陵墓年久之后也就慢慢的慌弃、无人再修缮了。直到去年年初,这里的府衙老爷无意中看到一只黄金酒杯,喜欢的不得了,多方查找才知道是从一个盗墓贼手里买到的,也就动了心思,要找到那个陵墓,将里面的陪葬宝贝据为己有。
可那毕竟也是皇室的陵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