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把这间偏殿看的更清楚一些,也好观察一下形式,看看哪里是不是有什么暗门,会不会就有个老嬷嬷正从哪里往外看着,监视着自己呢。
可看了半圈,这间偏殿还是空荡荡的唯有海愿一人;又把视线往另外半圈移动过去,海愿就看到了这半边高高的书架和一座几乎高到棚顶的大柜子。柜子上面的门都是一个格格的,想必是装重要的书籍或是珍贵的古玩的,应该是个收纳柜。
这样一看,海愿倒是觉得这间偏殿有点像是御书房了,不然怎么放这么大的书架和书柜呢。就是没有看到同样庄重的大书桌,显得又有些不伦不类,实在看不出这间偏殿究竟有什么特别的作用了,或许就只是皇上屋子多,随意摆设的一间呢。
海愿只顾天马行空的想着,全然没有注意那书架上数第二层的一个格子门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了一个小缝,有一双乌黑纯净的眼睛从里面望了出来。因为上数第二层的格子已经是很高了,几乎差一点就要高到棚顶了,所以那双眼睛的主人只从上面看到了海愿的一个脑瓜顶,总是不见海愿抬头,也看不到海愿的样子,所以急的伸手挠了挠后脖梗,有些心急。
海愿自顾的在这偏殿里站的脚麻腿酸,而上面的那个人亦是被那狭小的空间憋的有些难受,四肢都有些僵硬了却还是不见海愿抬头看过来,想要动一下活动活动四肢,却感觉脚边的一本书被碰倒了,随即那本书就砸开了柜门,从高处滚落下来。
“啪”的一声响吓了海愿一跳,低头看过去竟然是一本厚重的线钉书掉在了地上,再抬头看上去,就看到了上面第二层那扇已经敞开的柜门,同时还有一双手正伸出来,试图抓住已经打开的门再关上,只是因为门开的太大了,已经折到了两边,所以那手臂的主人几乎半个身子都悬出了格子,努力的想要抓住门边,看上去危险至极。
“小心啊!”海愿忍不住叫出声来,这样的高度之下摔下来起码会骨折吧,要是摔到了头也很危险了。可海愿才一叫出声来,那上面的人也就好像是衬景似的身子一晃,头上脚下的栽了下来。
“啊!”海愿惊的一闭眼睛,实在没有想的那样血腥的活人坠地、头破血流的场面马上就要上演了,心里紧张的不行,大气都不敢出。只是过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听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也没有听到有人惨叫?
是太高了?那这半天也该摔落下来了。是又爬上去了?有可能的,也许那人就抓住了格子边上或是门呢,掉在高处起码没有摔下来吧。
想到这里,海愿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然而……一双大而亮的眼眸正好和海愿的眼睛对视上,那双黑瞳幽深的好似墨潭,又清澈的好像一下能看到他的心灵深处。
海愿从镜子里看到过自己现在拥有的蓝婠婠的眼睛,美丽而干净,带着点妩媚风情,可这双眼睛虽然是标准的杏核眼,睫毛也很长,但眼里没有气势和杂念,完全就是一种单纯的好奇和纯洁的探究,如此干净无比的一双眼睛,仿佛不染世间的尘垢,也可以洗净人的灵魂和私心,不只是美,而是一种令人向往的纯洁无瑕。
“你叫啊!”那双眼睛下方的嘴巴发出声音,那是一个男声,低沉而短促的声调让本来很磁性的嗓音也带着些俏皮的味道了。那双眼睛又眨了眨,一只手就伸出来,拍了拍海愿的小脸蛋,继续问着她:“我突然出现没有吓你一跳吗?你怎么不尖叫?”
“我为什么要叫?”海愿的脸被拍的不是疼,而是因为那双大手一拍之下有些发麻,因为那人的手太粗了,有着厚厚的一层茧子。但海愿却还是不明白,这声音的主人、这双眼睛的主人究竟为什么要自己叫?
“不叫不好玩哦。我在上面闷了很久了,就是想要等你待烦了,要睡着的时候吓你一次,可你偏偏不睡。”那双眼睛又靠近了一些,紧的几乎鼻子尖都贴上了海愿的鼻子尖,就那样一直盯着海愿的眼睛说道:“你怎么还不睡?你闭上眼睛睡吧。我就这样看的清楚,刚刚在上面都看不到你的眼睛,其实也不知道你睡没睡。”原来他一直想要看清海愿的脸,不是要看海愿的样子,而是单纯只是想要看她的眼睛有没有闭上,睡没睡着。而刚刚海愿因为害怕而闭上了眼睛,他就以为海愿睡了呢,所以才会落到她面前,以为可以吓到她的。
“你刚刚那样危险的时候我才想叫,现在你没事了,我又不会害怕,不叫。”看着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睛,又听着这样执拗而单纯的话,海愿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子是过于单纯的那种,或者说是……轻度的智障吧。
转一下头,海愿还是不习惯被一个男人如此靠近,即使他的眼神再纯洁,海愿也会感觉到他身上的男子气息,再后退一步拉开一些距离,海愿才看清面前这个男人那高大的身形,已经那一张堪称是精雕细琢的脸。
这张脸真帅气,不是美艳或是妖孽型的男人,五官都立体而生动,好像是古希腊雕像那样的刀刻出的一般;额头宽而饱满;鼻子又挺又高;嘴唇不薄,但浑厚而有型;尤其是下巴上的一个小小的竖窝,更显出这男人特有的英俊魅力,有点像是欧洲人的